67年的春節白小白仍舊是一個人過得,她現在吃喝不愁,日子悠閑的很。

她已經決定好了,接下來動亂的這些年,她就好好的掙錢攢錢,偶爾也可以去買買郵票,撿撿漏,然後就是苟著。

等經濟放開之後,她到時候跟隨大流可以做點兒小買賣,主要是買房租房,當上包租婆,走上吃喝玩樂的幸福人生。

然而春節過後沒多久,白小白就接到了趙國勝的電話,電話是從公社打過來的,白小白站在李銳的辦公室,聽著那邊沙啞的聲音,

“小白,你哥哥有消息了,部隊剛剛給公社打來了電話,你哥哥受傷了,需要家屬去軍區醫院照顧,你趕緊收拾一下,我一會兒去縣裏帶你過去。”

要說對一個陌生人有什麼深厚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白博藝不但是原身的哥哥,還是一名保家衛國的軍人,白小白天生的對這類人就有一種敬佩感。

“趙伯伯,你不用過來了,你把地址和對方的聯係方式跟我說一下,我自己過去就行,隊裏現在正在春耕,哪裏離得開你這個大隊長。”

“再說了,趙伯伯,我的能耐你還不知道嘛,真的遇上壞人,還不知道誰更吃虧呢!”

趙國勝......好像也是。

白小白掛斷電話之後,就直接跟李銳請了個長假,拿上介紹信,然後回宿舍急匆匆的收拾了一個包裹就去了火車站。

這邊白小白剛上車,那邊趙從武就找到了機械廠,原來趙國勝最後還是不放心白小白一個人,就又給趙從武去了個電話,誰知道,白小白走的這麼快,兩個人正好錯開了。

從北到南,白小白這一坐就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酸痛,就連木係異能也不能拯救她的疲憊。

幸好這個時候不是高峰期,往南坐火車的人還沒那麼多,白小白在昆市下車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人頭都是暈的,主要是火車上睡眠質量太差了!

下車之後,她也沒多耽擱,背著包袱就坐公交去了地址上的部隊醫院,等到了之後,白小白直接來到谘詢處,

“同誌你好,麻煩問一下白博藝在哪個病房?”

被問到的護士上下打量了一下風塵仆仆的白小白,然後十分警覺的問道,

“你是白連長的什麼人?”

“我是她妹妹,接到部隊的電話,說是我哥受傷了,在這裏住院。”

聽到“妹妹”兩個字之後,白小白發現,對麵的小護士肉眼可見的變了臉色,

“哎呀,原來是白連長的妹妹呀,來來來,我親自帶你去白連長的病房。”

“你這是剛下火車?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呀?怎麼家裏就讓你一個孩子過來呀?”

“對啦,我還沒跟你自我介紹呢,我叫王麗麗,你叫我麗麗姐就行。”

......

白小白...她不是很能適應這種瞬間的態度轉變,救命,這種虛假的熱情太尷尬了。

王麗麗帶著白小白穿過了嘈雜的一樓二樓,來到了相對安靜的三樓,她們一直走到三樓走廊的盡頭,才敲響了301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