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古人所言“好事多磨”,就在我看她發笑時,她也偶然轉頭看到我。我所作所為有些心虛,隻好停止笑容轉過來,假裝去看窗外的景色,但心裏卻在擔心她還在沒在看我。不過一會,我聽到一陣不太響的笑聲,原來她也在偷笑,並用手捂著嘴,以讓自己不失淑女形象,但在我看來,咧著嘴大笑的女生更有魅力。她為何發笑,想必是剛才我那樣失態,讓她想起狗看見包子時流哈達子的狀態,或許她注意到我的外形,因為一個暑假的陽光,幾乎改變我的國籍為非洲,或者暗示我曾經在某礦上謀生過。
我略帶試探性的去問她,也是想和她多說說話,就說“你為什麼發笑,難道是我衣服沒穿好,還是……。”
“沒有什麼原因,就是想笑而已,女生就是這樣。”她很開朗,說話的聲音如同雨打屋頂。然後她也接著說“對了,剛才你笑什麼?”
麵對這種問題,有兩個選擇,其一就是實話實說,但是結果也可想而知,定會被歸入壞男生之流,其實卻是純愛。但我很明智的選擇了後者,就說“可能是馬上就要見到大學,以及未來的同學舍友,或許什麼原因也沒有,男生也是這樣。”
她或許覺得我這個男生還很有意思,然後便開始問我問題,家是哪裏的,回首高中生活是不是一場夢,長長的假日是怎麼過的。很快我們便聊的火熱,用不多久,就要變成好朋友了,我的那個潛在的想法,或許就要變成現實了。可是就在此時,隻顧說話的我們,卻被出租車司機拉到了郊外,把我們和行李扔下就揚長而去。我們兩個茫然若失的站在那裏,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仿佛是在人生之路口迷路的人,而現實是我們確實迷路了。隨著而來的就是沮喪,我們拉著行李不吭一聲,漫無目的的走著,走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哪,更是看不到一個人影。她忽然意識到是自己找我拚車的,也就是說是她把我拉上賊船的,開始化沮喪為道歉。
我們在一棵樹下歇會,她從書包中拿出音樂播放器,還有本名字是《複活》的小說,放在我的跟前,讓我選擇一種來打發時間,即是向我示好,也是借此忘掉剛才的不快。我無意讀書,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音樂播放器,而她也樂意接受剩下的,坐在一邊自顧自憐的看起來。她不時的翻著書頁,發出好聽的沙沙聲,仿佛是有小姑娘在我們的掌心跳舞一般。時間就這樣過去,逝去不息,可能是有別的噪聲幹擾了她,就轉身對我說“遞給我一隻耳機,兩人一起聽吧!都是我喜歡的歌,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聽?”
“挺好聽的,我也喜歡,看來80後的欣賞方向都差不多!”
她聽後衝我微微一笑,就埋頭看書去了,一邊聽著歌。太陽溫柔的光不覺間擦過兩人的肩膀,歲月也在某一個時刻靜如止水。我喜歡這種感覺,萍水相逢的兩個陌生人,坦誠以待,分享美好的東西——青春和歌聲,中間沒有目的,也沒有緣故,如同清澈見底的河水。也就隻是碰巧遇到,雖然知道是同在一個學校的,但不知道以後還見不見的到,還有沒有故事情節,想到這裏仿佛自己珍惜的一件東西被人生生奪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