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屋及烏(1 / 1)

對處在青春年華的男生女生來說,肯定有那樣一些時候,因為非常喜歡一個人,到最後把自己丟掉了。會在入睡後或在路上想她笑的樣子,不厭其煩;她所說的任何事都深信不疑,有時還會以身試法;甚至改變自己對衣服、鞋子都東西的喜好,等一起上課出現時,努力掩飾和她穿的不像情侶裝。有天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以前的那個自己哪去了,難道被什麼吃掉不成。其實也不會憂鬱很久,因為自己願意變成這樣,為愛的人。再說,一次發自內心的戀愛,就是對自己的一次重生——植根於靈魂,掙脫在肉體,仿佛是初春生出的枝條一般。對於這種狀態,說來繞去,就是一個叫愛屋及烏的成語,既是從前有個人,因為太喜歡自己的屋子,結果連屋子上的烏鴉也喜歡。小說《紅樓夢》中對此也有描述,賈寶玉要拔掉湖中的殘敗荷葉,林黛玉說了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賈寶玉就改變了主意,並對著荷葉發呆起來。電影中也不乏相關演繹“因為愛一個人愛的太深,結果自己變成了對方”,多煽情的台詞,若為性情中人,怎能不浮一大白,或仰天痛哭一場。

對於我這個平凡世俗的新生來說,卻也不能幸免,是因為剛來大學經曆太少,還是這個太有吸引力,以至於我“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或者說曆曆青春,怎能不關情!周凡喜歡讀小說,從一開始的相遇時,她把音樂播放器給我,自己選擇小說,到一起上課她偷偷看小說。所以的這些,都在無形中發揮作用,我也鬼使神差的喜歡上小說。可是更讓我想不到的是,緣於及此,我在四年中一直讀下去,便也當真喜歡上小說,並對我以後的人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或者說決定了我以後的人生之路。女生可以影響男生的人生,這句話有些輕,有時她們能讓這個世界發生一些改變。

話題回轉過來。第二天是班裏的見麵會,大學生活和青春拉開序幕,我們也開始穿上生活的戲服,畫上相應的臉譜,粉墨登場。我們四個早早起來,在水房洗了頭發,穿上各自最好看的衣服,並在“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咱們要早點去!”的相互催促聲中,走向以後的教室。在去的路上,大步流星,感覺不是同學見麵會,而是一場等待很久的相親會,隻要此次能給班裏某女生留下印象,那麼以後四年就都是幸福時光。多理想和天真的想法,沒辦法,當時的我們就是那樣傻,但是也傻的可愛!

我們來的早,就坐在了最前麵的位置,每進來一名新生(未來的同班同學),我們四個就交頭接耳,議論一番。大有入席赴宴,每上來一道菜,我們四個就可以優先享用一樣。如果是男生,我們就找他相貌的缺點,膚色的黑白,發型的流行與否;假如來的是女生,話題就多起來(但是我現在忘記,那時的我們把女生的相貌還是身材放在第一位的)長相漂不漂亮,皮膚白不白,長發飄飄還是劉海及眉,穿衣會不會打扮,自己有意無意等。然後感覺我們仿佛是十幾世紀西方的人販子,把自己掠取來的貨物在一個地方拍賣,說自己的貨物如何好,待價而沽,隻要誰出個我們滿意的價格,哪個女生男生就可以領走。“這個女生可以買回去作老婆,隻要二十個金幣”“這個男生可以買回家幹農活,頂的過一頭牛,誰願意出十個金幣就可以帶走”“那個男生的膚色和那個女生的膚色不相上下,要是結婚生孩子的話……”。所幸的是,以後漸漸都混熟了,我們這樣的評論沒有傳出去,要不然,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新生來的差不多時,輔導員陳珊也走了進來。她估計有四、五十歲,很有氣質,雖然皮膚保養的很好,但是說話時的魚尾紋暴露了一切,那幾根魚尾紋遊在了青春的河流中,而那條河是沒有回流的。輔導員說“歡迎你們的到來,恭喜你們成為我校07級的新生。”話剛說完,下麵就響起了很熱烈的掌聲。

輔導員讓掌聲平息下來,接著說“我先個你們介紹一下咱們的學校,咱們學校成立於1908年,距今差不多有一百年了,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學校。抗戰時候耽誤一段,差點被拆作他用,幸好保存下來了,新中國成立以後就快速發展了……”毫無疑問,下麵還是掌聲。

到現在為止,已經畢業兩年有餘,雖然記憶一直都在更替,不想記住的逐漸褪色,直到模糊不清。想記住的也無可奈何它的忘卻,拚命去記也顯得捉襟見肘,最後竟然變成了心田中的一塊綠地。輔導員的麵容還沒退去,我之所以如此記憶猶新,就是她與別人不一樣的觀念,對待上大學的觀念。

輔導員站在講台上繼續講下去,說“大學四年是人一生不可多得的時光,你們就隻有那四年,少是不會少,但多了不會有,除了掛科的情況例外。四年時間看似很長,其實很短,超乎你們的想象,盡管如此,但是卻可以做很多事。學習隻是一方麵,你們要是找到了比學習有意義的事,就完全可以放棄學習,跟我說明白,我會協商你們的老師,不讓你們掛科。也就是說在這四年當中,你們要找到屬於自己的理想,找到自己要追求的東西,擁有獨一無二的競爭力,當然對男生來說,女生也算是要追求的。”說到這裏下麵有同學在笑,不僅是男生,女生也都跟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