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
仍舊是這個結果。
好吧,再信你一次。
她直起身,向著兔子過來的方向,又向四周搜尋。
終於,沿著上坡的方向,她發現了一個並不算深的山洞。
山洞裏,赫然躺著一個人。
此人隻能勉強看出是一個男人,衣衫破碎,身上臉上也汙穢得看不出模樣,隻一雙眼睛尚有光彩。
小青和他對視一眼,立即翻身躲在樹後。
因為他的手裏,握著一把弩機,箭頭正對著她!
大概是看清了她是個女人,男人放下弩機,輕聲叫道:“姑娘。”
這聲音低沉沙啞,且有氣無力,讓小青略略放心了些。
他又說道:“姑娘,我不是壞人。我被人追殺,躲到這裏,腿上中了箭,動彈不得。姑娘若有吃的,萬望能給我一些。”
小青這才從樹後出來,但仍是謹慎地離他很遠,防止他的箭射過來。
男人將弩機放下,並推遠了些。
小青眼力好,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他的腿上有箭頭,邊上的衣服也染了血。
她醫者仁心,自然想過去幫他醫治,又想起自己無工具無藥,暫時沒有辦法。
“你是誰?為什麼別人要追殺你?”她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姑娘可有吃的?”那人苦笑著說。
小青想到自己包裏尚有一張餅子,是早上早飯沒吃的,想一想,又道:“那你把弩機再推遠些。”
男人果然把弩機推得更遠,她這才放心過去,把餅子遞給他,隻見他大口咬下,咀嚼一陣,噎得直仰脖子。
她笑了,連自己的水囊也遞給他。
待他狼吞虎咽完畢,她問:“這下你能告訴我你是誰了?”
“在下名叫秦時越,是個生意人。因做得大了,有人眼紅,想要奪取我的產業,所以被追殺至此。”那人珍惜地喝下水囊裏最後一滴水,慢慢說。
“產業說奪就奪?還殺人?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小青不屑道。
男人又苦笑了一下。
“姑娘,倘若王法就是人家定的呢?”
“你是說,天家?”
“姑娘好見識,不是天家,也和天家差不離了。”
小青點點頭,他這話說得頗在情理之中,但是如果她再追問,恐怕就超出了一個小城女子的見識。
他說不是天家,那便不是老皇帝。老皇帝富有四海,自然不必對一個商人巧取豪奪。
和天家差不離,那便有可能是皇子。
而在京城裏的皇子,現今隻有一個。
慕容煥。
她看向他腿上的箭傷。
“你這傷,再拖一陣,可就治不得了。”
那人無奈笑道:“我如何不知?但躲在這裏已有兩日,想來找我之人已經走了,但我現在也動彈不得,想要下山,也有心無力。況且,若我進了城,找了醫生看病,也也會暴露我自己。”
小青把自己的背包放下來,那上麵捆著一束藥草。
那人怔了怔,隨即會意,問道:“姑娘是進山采藥?姑娘可認得跌打醫生?”
小青微笑:“認得。”
那人大喜,道:“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煩請姑娘幫我請來醫生,必定重重酬謝!”
小青拿過他身邊的自己的水囊,揚眉問道:“如何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