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野豬沒了晶核之力的滋養,早已變回原形,就算與之對上,危險係數也是最低的。
反觀子鼠,它不但能利用符籙召喚散布於神域各處的天雷殘餘,還取了天材地寶這等的神物,用來布置困陣。
這等才華,居然是出自一個雙眼如黃豆,滿臉都是的麻點的尖嘴老男人身上,更為關鍵的是,這老男人跟自己還是敵我關係,想想就覺著可惜。
若他的這些能力,能全部轉嫁給子午老兄,這往後的日子裏,子午老兄絕對能與自己並肩作戰,也不用再憋屈的呆在護城法陣裏,默默修煉了。
當然,子鼠肖神的能力再強,終歸不是盟友,更不可能將他的一身修為傾囊相送。
眼前困局還在,不容魏瀟朦再多耽擱。
她來不及與九尾商議,一把扯過它的兩條前腿,腕部運力,將白狐整個丟去了小世界裏。
再之後,舉起大鼎對著雷球一通狂錘,暴擊之下,斷裂的絲狀物,像是終於找到了出口。
密密麻麻且布滿雷力的斷裂長絲,飛撲向魏瀟朦麵門。
見此狀況,子鼠肖神再次大笑出聲,“別再做無謂的抵抗了,這千雷絲遇強則強,你就乖乖的把體內晶核交出來,再把丹田上的晶核樹及這一樹的果子雙手奉上。說不準,鼠爺爺我還能饒你一命。”
“呸,就你也配!”
魏瀟朦對著子鼠方向淬了一口。手中大鼎也在此刻擺脫千雷絲的束縛,瞅準時機,她化作一柄食指長的精致小劍,在千雷絲剛剛斷開,還未再次融合的縫隙中,嗖的破壁而出。
脫身後,本想盡快離開,先與其她人會合。
等確認了其她人的平安後,再好好收拾這兩個家夥。
但子鼠攔住去路,掐著腰叫囂道:“好個小丫頭,居然被你逃出來了,既然鼠爺爺我無法從你手裏逼出所剩晶核,也罷,晶核之事暫且不提,我那六根鼠須,你必須還我。”
魏瀟朦挑眉輕笑,臭老鼠如此費力的布陣,放著晶核不要,反而隻想拿回六根鼠須。
難道,這六根鼠須對子鼠肖神很重要?
既然出路被阻,不妨試試也好。她變回人身,將六根鼠須放在左手掌心,掂了掂,輕若鴻毛。
細看之下,驚訝發現,普通胡須是靠近皮肉那頭較粗,另一端則尖細如針。
而掌心中的這六根則不然,它是兩端尖細,中間較寬,外形與那柳葉倒有些相似。
她這裏細細探究,不急不忙,但對麵的子鼠肖神,許是怕她看出什麼,黃豆大的兩隻眼球,一眨不眨的盯著魏瀟朦。
那樣子,就差對人直言,那是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呀!
魏瀟朦被他盯著難受,白了一眼,順勢將鼠須攥在手心裏。
下一刻,掌心打開,她捏起六根鼠須,當著子鼠肖神的麵,指尖發力,用力一撮,指間已空,就連丁點的細灰都不曾留下。
“你…你…”子鼠被眼前一幕驚到,當場石化。
趁著短暫空隙,魏瀟朦身形一閃,途徑黑皮野豬身邊時,對準野豬脊骨飛踹一腳。
“哢嚓”的骨骼斷裂聲,隨之響起。
一頭荒野野豬,體內晶核也已消耗完畢,在魏瀟朦眼中,無非就是一坨肥肉罷了,出不出手,倒是沒什麼分別。
但黑皮野豬紅眼已現,明顯是食用過活人,才導致的眼球變色。既如此,也就不能再留了。
剛剛那腳,她心裏有數,明著看是脊骨斷裂,但運勁飛踢時,她用了十足十的仙力,此刻,那隻野豬,應該已經斷氣,在仙力的絞殺下,魂魄是別想再投胎了。
她心中默數,十一去三,又再去一,還剩七個。
餘下的七個肖神裏,以子鼠肖神的緊張程度來看,六根鼠須絕對內含乾坤。
她不是鼠族,無法勘破鼠須中的關鍵所在。隻能先用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暫且騙過子鼠肖神,又順手弄死了那隻食過人族的黑皮野豬。
原以為已經逃出了困陣區域的桎梏,魏瀟朦全速飛奔,妄圖盡快與其她人彙合。
卻不知,接下來“嘭”的一聲巨響,她捂著快要撞碎的腦殼,恨恨的怒罵道:“王八蛋,你個死耗子,本姑娘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