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對鄭飆使了個眼色。
鄭飆立馬昂首闊步地走了出來。
“老陸,你放心,我這就叫手下的兄弟們去周邊清理一下。”
鄭飆同時看向齊漪,哈哈笑道:“齊小姐功夫了得!我老鄭自愧不如!這羅家軍從哪兒來,都死在哪兒,還麻煩小姐告知一下。”
看來,陸家學對這鄭飆的信任非常之高。
竟然在沒有揪出細作之前,便敢放手讓他去幹這事兒。
手下有兵的人,還是有很大可用價值的。
齊漪和顏悅色地點了點頭,將剛才沒細講的事情,又與鄭飆說了說。
直到對方離開去辦事。
齊漪這才轉頭看向陸家學。
他的眉毛已染上雪色,比起當日海上初見,還不足一年時間,整個人便顯得蒼老了許多。
細作的事,顯然對他也是個極大的打擊。
畢竟今天這個局是他攢的,邀請的都是幾經他考驗,極為信任之人。
生逢亂世,能尋到同道者何其有幸。
而一起挨過無數淒風苦雨的同行者中,忽然出現變節背道之人,又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
他求齊漪謹慎辨別,莫要冤枉了無辜之人。
齊漪答應了。
但她神色淡淡,實則不以為意。
這群人都已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在查出變節的人之前,是決不能放任何人離開的。
若是在齊漪自己的主場,最終實在揪不出來。
那通通都殺了也無礙。
齊漪眸色微冷。
雖然嘴上答應了陸家學,但若有人不聽勸鬧著離開,她也不會手軟。
……
外麵風雪愈大。
亭內。
得知已經安全的眾人,將所有窗戶都密密關上了。
齊漪和陸家學再進去時,裏麵交談聲停止,所有人目光都霎時盯在了他倆身上。
陸家學清了清嗓子:“諸君辛苦了,如各位所見,在查出究竟是誰給羅永申透露了消息之前,恐怕大家還得在這裏多待一待了。”
眾人表示理解。
就連剛才氣性最大的關文清,都收斂了許多。
隨後。
陸家學采取了一係列偵察方法。
諸如,將每個人單獨叫出去談話。
說是談話,其實就是一種變相審訊。
這審訊環節,使齊漪對他們每個人的個人出身背景履曆都有了一個全麵的了解。
當然,還包括每個人的代號,以及這段時間前後在做的事,以及與其他人、尤其是關文清的關係。
隻可惜,審訊過了大半。
還是毫無所獲。
輪到周武時。
他笑著給陸家學提了個建議:“你們這樣查是不行的。”
陸家學歎氣:“雖然難查,但事關大家的身家性命,總要查出來才放心。”
周武點頭:“話是這麼說,但要讓敵人露尾巴,勢必得在其最鬆懈的時候才行。”
齊漪欣賞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周武也是真聰明。
他在勸說他們放了大家,再行追蹤。
身為一個嫌疑度比較高的人,說這話,看來,他是真不怕被當成細作給宰了。
隻是可惜,這樣做風險太大。
要知道,這裏麵可是足足有十幾個人。
對任何一人稍有疏漏,可能就會造成信息泄露,良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