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有道理。
畢竟關文清在國內外,還算有些信譽和知名度。
而齊漪與之對比,則顯得陌生許多。
在都不熟悉的情況下,大家也不能就草率聽信某人的一麵之詞。
“你急什麼?”齊漪白了他一眼,“從銀杉樹來的,又不止你一人。”
“還有其他人?”周圍人聽了麵麵相覷,“不是說每個人的地址都不同麼?”
“齊小姐說得沒錯,”周武主動站了起來,微微點頭,“我與關先生在半道碰見,便一起過來了。”
他身材高大,神色坦蕩。
明明主動承認從銀杉樹來,意味著嫌疑等級直線上升,但他卻始終很沉穩。
“我原定是在更遠處的烏龜石等待的,但瞧見旁邊有河,又因我熟悉水性,想著反正還有些時間,便想先下去遊一圈再回來,改道途中,撞見了關文清先生。”
周武知道眾人心中必有困惑,幹脆將過程細節都一一解釋了。
“這大冷天的,你去遊泳?!!”有人驚呼,眉眼間顯然是不信。
若是炎熱的夏季也就罷了。
可別忘了現在已是冬季。
這麼冷的天,河道如此寬闊。
哪個傻子去參加如此重要的議會前,還有閑心半道上遊個泳再去的?
“哈哈哈哈……是咯,聽起來是有點不可信。”周武朗聲大笑道,“不過我酷愛冬泳。”
說著,他將自己身家背景和從小的生活學習習性都講了遍。
對比其餘眾人的顯赫履曆。
這周武不論是出身還是成就,明顯都要遜色很多。
他出自武州普通農家,一路從小地方的私塾讀到市區的大學。
再後來去南下交流的過程中,接觸到了無名者,當即加入。
隨後返回武州學校,將無名者思潮率先帶到了大周內陸,是武州無名者的青年先驅。
厲害的是。
這個周武十分懂得把握分寸。
雖然與無名者信仰一致,但他換了種稱謂,相當於是套了個殼子,成立的是所謂的學生助工幫農社團。
沒有在各地發起運動的無名者那麼激進。
甚至與之表麵上沒有任何牽連。
以至於當時李澤鎮對無名者動了殺心,開始圍剿他們時。
這個身處武州的學生助工幫農社團,愣是平安無事度過了此劫。
對於此人,陸家學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
別看這周武年輕,才三十出頭,但他卻早在幾年前,還是懵懂學生時,便對陸家學提出過要武裝無名者的提議。
隻不過,當時的無名者發展迅猛,十分順利。
而且一個才加入又沒有經驗的無知學生,能懂什麼?
這個提議自然被絕大多數人否決了。
提議被否後,周武也沒有動怒,而是回去深思了幾天。
又提出了個新的提案。
這個提案講的,就是他那學生助工幫農社團的雛形。
周武提議,全國那麼多州。
他們可以核心不變,在不同的地方,暗中換殼發展。
待輻射全國之時,同一種理想之火終會彙聚。
此時已成燎原之勢,必將勢不可擋。
但這個提議也被否了。
甚至有人懷疑他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