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時無名者發展極順,而且全是好名聲,無名者的幾個領頭人,幾乎已享譽世界。
此時這個年輕人提出這樣分裂無名者的建議來,真是由不得人不多想。
當時年輕的周武甚至因此事,在之後數年內,一度被無名者核心圈拒之門外。
哪知他回到武州,倒真把那所謂的學生助工幫農會,發展得像模像樣的。
當年之事,放在此時來看。
陸家學發現,這周武推斷的好多事,都已應驗。
而且他當年做出的防備措施,也救了他自身一命。
隻是可惜,如今的無名者,在李澤鎮的幾次圍剿中,已如過街老鼠,四零八落,死傷慘重。
再悔不當初,也晚了。
這令陸家學在推定與會人選時,想到了這個周武。
如非必要,他實在不願意懷疑,這周武是勾結羅永申的叛徒。
“齊同學——”陸家學看向齊漪。
她在聽完兩人陳述後,便沒有再說話。
而是用指尖撥弄了下桌麵的那顆頭顱,低低道:“從來的這群人的武裝力量來看,將我等底細透露給對方的人,知道一部分,但知道得並不詳細。”
比如,對方肯定不知道且錯估了她的實力。
也不清楚那鄭飆會臨時帶兵過來。
齊漪進來前考察過,鄭飆帶的兵力,不說能打贏有五階術士所在的敵人,但拖上一拖,肯定是沒問題的。
而且,對方真不知道或者說真沒猜到真實地點是在湖心亭嗎?
若是知道,為了保護細作,他們大可從任何一過河口渡河,甚至挑個完全相反的背麵都沒有問題。
如果關文清真是細作,那在知道對方已過河去了對麵的情況下,再選擇那裏,是不是有些刻意了?
又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在乎暴露,因為覺得反正能一次性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但這種明明可以有退路卻毫不留退路的方式,以這段時間齊漪對羅永申的了解,不像是他的作風。
還是說,有人提前知道關文清的地址,並刻意嫁禍於他?
當然,嫁禍這種事,應該是建立在任務失敗後的後手。
齊漪恰好看見,隻是偶然。
若沒有她,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麼快暴露。
哪怕渡河處殘留有蛛絲馬跡,也需要一定時間調查。
齊漪原以為這個細作定是關文清無疑。
但幾輪盤問下來。
她發現,對方似乎真不知道這件事。
當然,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不過,齊漪的直覺,傾向於不是他。
再看那周武。
也一副坦蕩至極的模樣。
一時間,眾人犯了難。
他們剛剛得知有羅永申派人來圍剿他們。
但很快,又被告知,那群家夥已經被解決了。
就連這五階魔法師的頭顱,都被人提了過來。
使得齊漪在眾人心中的地位,瞬間提升不止一個台階。
而今她說到他們這夥人中有細作,這使眾人下意識便信了,並看身邊人的眼神都謹慎起來。
“唉~”陸家學領著齊漪單獨走向門外,“齊同學,這件事還需謹慎調查,萬不可冤枉了一個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