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的插曲。
湖心亭中,雖然人頭已被處理掉。
但血腥味似乎依稀縈繞在鼻尖,提醒著之前少女以一己之力,解決追兵,救助了大家的事。
齊漪在會議中的地位陡然拔高,儼然不在陸家學之下。
甚至有人見她武道修為如此之高。
有心推舉她為即將成立的四海軍第一軍團的軍團長。
當然,也有幾人頗有微詞。
但齊漪依舊獲得了多數票,最終成功當選。
眾人鼓掌慶賀,並依次開始分配其他席位。
不過十餘人,在這樣一個寒冬下簡陋的湖心亭中,打造了一個龐大的組織架構,甚至創建了一支軍隊。
但他們現在手頭上,什麼都還沒有。
齊漪雖榮獲軍團長之職,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在目前,還隻是個虛職而已。
如今江城局勢變動。
他們四海軍想要真正成功打造成一支強力之師,還有一條很長很難的路要走。
入冬後,晝短夜長。
尤其是在風雪交加、看不清遠路的天氣。
又是一日過去。
再到黎明前夕。
眾人才真正散會,分別離開,奔赴他們各自的戰場。
……
下了這麼長時間的雪,今天依舊沒停。
這可真是南方數十年難得一見的情景了。
因為風雪,路難行。
離開湖心亭足足半日後。
一個麵容清秀的青年才接近江城城牆。
江城這兩日戒嚴,進出皆不允許。
雖然知道可能在打仗,但也許是因為這場大雪,城門外,仍然有不少人在雪中苦苦等候,跪求裏麵的人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還有的求高牆之上的兵爺扔點不要的瓜皮爛葉也好。
這樣的呼喚偶爾能換得心軟的人扔點兒食物下來。
但更多時候,都是一副副漠視的臉孔。
青年到附近時,發現在雪中,已有不少人凍成了冰雕,全身發紫。
簡陋的避雪窩棚裏,能發出慘痛哀嚎的,已算是極幸運之人了。
若是連一丁點聲兒都沒有了,那可就真是死透了。
他打著傘,駐足看了會兒。
生不知如何才能生,死不知究竟為何死。
這番景象,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了吧。
但青年眸中沒有任何波動。
他隻是站了會兒,便繞開了這條路,並沒有直接走向城門。
而是沿著城牆,慢慢往一個方向挪。
直到走到一個僻靜處,掏出一隻口哨,對著上麵的監控塔台吹了聲。
有人瞬間冒頭,從上麵往下砸來一根極粗的繩索。
那人臂力極其了不得。
繩索越過寬闊的護城河,前方的矛頭直接插進雪地裏。
原本看著文弱的青年。
此刻竟身手極為靈活。
他一把抓住繩索,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瞬間上了城牆。
剛才投繩的人,又用他恐怖的臂力,將之回收了上去。
原來紮出來的坑,被大雪重新覆蓋。
一切都悄然迅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流國的倭術?”
高空之上,風雪之間,一名少女單手抓著一隻鷹爪,望著下方眸光微閃。
這是齊漪。
托了這個天氣的福。
雖然趕路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