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其特別阻礙人的視野。
所以她借助熊熊的力量,吊在半空中,哪怕是稍稍飛低點兒,離得近了些,也沒有人發現。
因為不想暴露身份。
換做天氣晴好之時。
齊漪根本不敢讓熊熊飛這麼低。
“唧?”聽見齊漪的自言自語,熊熊撲扇了下翅膀。
“那是流國人特有的一種秘術。”齊漪笑著解釋道,“與我們大周的身法武技差不多。”
隻不過,大周地大物博,身法武技繁多,所以很難推舉出某一種代表性的身法。
但流國地小人少,某些功法秘術,重複度高,極具特色,很容易辨別。
流國倭術便是其中一種。
“我還在想,他究竟是為誰工作呢?”齊漪冷笑,“沒想到竟然是流國間諜。”
如果當年年幼的顧不思是被流國人所救,並暗中培養多年。
那齊漪有理由猜測。
像顧不思這樣的青年間諜,絕不是唯一。
甚至,這樣表麵是大周人,心卻早已是流國心的青年,不在少數。
那證明,流國早在多年前,便已心懷不軌地開始在大周布局。
為的是什麼?
可想而知。
也許是艾爾蘇帶的這個頭,讓他們也終於蠢蠢欲動起來。
“是不是每一個世界的彈丸小國,都有顆蛇吞象的心?”齊漪嗤笑了聲。
不過,啟用顧不思這顆棋,打掉無名者這群人,肯定不是流國那邊的授意。
這與他們當下的利益關係不符。
齊漪猜測,這應該是顧不思的私下行動。
最主要的原因,是舊日仇怨。
其次,也可能他並不甘心隻做流國的棋,他也有些自己的想法,所以避開流國,與羅永申私下做了些交易。
如此想來,今日接應他的人,應該與流國沒有關係。
這顧不思一路確實十分小心,而且顯然經受過嚴苛的相關訓練。
多次繞路迂回,若真有人跟在屁股後麵,怕也早就跟丟了。
而且知道齊漪來自齊閥之後,他甚至還對空中也開啟過反偵察。
若非齊漪能控風推雪為熊熊做了掩護,恐怕也早就被他發現了。
追蹤至此。
這顧不思的間諜身份,已經沒跑了。
齊漪突然鬆手,白雪裹衣,至城牆上時,足底忽然生風,將她輕飄飄托住。
從高空驟然落下,竟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動靜。
城牆上的監察室內。
一個光頭壯漢正在往回卷一個帶著尖矛的粗大繩索,一邊卷一邊皺眉問剛爬上來的青年:“怎麼回事?”
“失敗了。”顧不思拍了下肩膀的雪,神色凝重地走到電話旁,“事情有變,我要直接與羅總督彙報。”
江城的電話線,隻有他們羅家軍內部專用的幾條線路能打通。
其餘全被掐斷了。
光頭壯漢瞧他這麼急,詫異瞪眼:“那麼多兵和槍炮,一個都沒回來?那可是艾爾蘇的五階魔法師?!你小子能付得起這個責任?!”
顧不思沒有搭理他一連串的質問。
而是指尖不停地開始撥號。
“到底發生了什麼?”光頭見狀皺了皺眉,“是碰見了什麼有大來頭的人物?”
顧不思看了他一眼,還未開口。
忽然,監察室外傳來一道輕咦聲:“哦?是在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