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問的媖兒都沒法回答,他們的身份不能說,而載基背後的勢力她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同時媖兒也驚歎於阿金的洞察力,她跟著載基身邊這些天了,才發覺他周圍高手臥虎藏龍,阿金這才甫一接觸,竟看出許多門道。
媖兒沉默著,阿金也不催促,隻靜靜的看著她,半晌媖兒才抬起頭,認真的凝視著阿金的眼睛,誠懇道:“大哥哥,實不相瞞,我們的身份卻是不便說,你若非要問明白,我隻能編個謊話騙你,還有,我這個兄長,他背後這些勢力,我的確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他驅使的這些人絕不是我家族中的勢力。”
阿金不說話,像是在思考,媖兒躊躇了下,眼下她身邊除了阿金實在也沒有能指望的人了,不如索性把話說開了,總好過讓阿金猜忌不信任她,於是媖兒接著道:“從小我這個兄長便與我結了仇,為了報複我,他將我弟弟下了毒,我跑出來就是想帶著弟弟尋找解毒的辦法,可是始終躲不開他,我也不明白他哪找來這麼些高手,我總覺得這些人是有組織的,可是他隻是個小孩子,哪來這樣的本事?”
阿金問道:“你弟弟中了什麼毒?”
媖兒也不瞞他,招呼他一起來到載垕的床邊,輕輕將載垕右手的袖口向上撩起一些,屋內昏暗,阿金半天才看清載垕手腕處一個線頭狀的黑色印記,他不解的看向媖兒,媖兒苦著臉,輕聲道:“蠱毒,待這條黑線長到心口,我弟弟便沒命了。”
阿金變了臉色,蠱毒他是聽過的,聽聞是一種非常可怕又神秘的秘術,中蠱者發作千奇百怪,施毒的人往往高深莫測,尋常人是接觸不到蠱毒的,他不可思議的是,幾個小孩子之間有多大怨恨,竟然要用這種陰毒的手段。
媖兒歎口氣道:“我本想帶著弟弟去苗疆找大巫師,看看能不能解毒,可是才走到這裏,他就追來了,唉,我和弟弟隻有兩個人,怎麼也難逃他的掌控了。”媖兒忽然又擔心起來,抱歉的看著阿金道:“是我不好,不該把你們牽連進來,我當時隻想他有所顧忌,我們好想法脫身,可是就你二人再了得又能如何,我兄長怕是不會放過你們,算了,你帶著阿萊走吧。”
阿金的確是猶豫了,他這趟是不能在中原惹事的,可是一轉念,他又搖了搖頭,苦笑道:“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我們已經卷進來了,你哥已將我們視為你的同夥,這時要走,他會以為我們另有所謀,怕是不會放我們離開的。”阿金凝思了一會,心裏又定了不少,他見不得光,那些人鬼鬼祟祟,一看也是見不得光的,這樣他便不怕了,黑吃黑不一定誰吃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