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這時也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整件事還是與阿媛脫不了幹係,楊一休竟是這麼聽阿媛的嗎,阿楠可是阿勒坦護著的人,為了這麼個女人冒險值得嗎,子軒卻又微怔了下,聽到阿媛與別的男人如何,他該如從前一般痛心才對,可這會竟然是無感,這女人在他心裏已經再掀不起波瀾了,想想彼時的自己不也與楊一休一般被阿媛玩弄於鼓掌嗎。
子軒看天色已經蒙蒙亮,對媖兒道:“我們得盡快上路,”他又看眼來娣的屍體:“先將她埋了吧。”。
三個人默默的將來娣的屍體埋葬了,再上路便都沉默著,媖兒心情不好,子軒本來話就不多,徐謂本是活潑的性子,這幾年在草原受盡屈辱,早已習慣沉默,三人並轡而行各自想著心事,夜幕降臨了,徐謂聚起幹草,媖兒過來幫他擋風,兩人折騰了半天才打著了火,可是一陣風吹來,火苗又再度熄滅,這種情況他們早習慣了,徐謂二話不說接著打火,子軒冷眼看著兩人忙活,在他倆又失敗了幾次後,終於忍不住掏出個小瓷瓶,打開對著幹草淋了一些,媖兒抬頭問道:“你澆了什麼在上麵?”
子軒道:“油。”這時徐謂終於將幹草點燃了,火苗一下子旺起來,媖兒長出口氣,再瞪子軒一眼道:“有這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看我們白忙活半天。”
子軒道:“沒想到你們這麼笨。”
“怎麼說話呢?”媖兒白他一眼。
子軒還是惜字如金:“實話。”
媖兒忍著氣,想想怎麼都是他救了自己,這家夥雖然毒舌,可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再使勁瞪他一眼,就坐到火堆旁烤火了,徐謂抖開披風,習慣的將媖兒與自己包裹起來,之前的每晚他們都是這麼靠坐著休息,子軒這時扔過來一件羊皮大氅,媖兒一看是他自己披的那件,忙還給他道:“夜裏冷,你披好了吧。”
子軒不接,道:“他那塊破布管得什麼用,沒到地方先凍死了。”
媖兒道:“這兩天都是這麼過來的,我扛得住,謝謝你。”媖兒還是把羊皮大氅還給了他,又跟徐謂一起裹上那件不怎麼保暖的破披風。
子軒獨自站了一會也走過來,在媖兒另一邊坐下,抖開大氅,將他與媖兒罩在了裏麵,至於徐謂那頭,他可就管不著了,不知是大氅擋風還是來自子軒的溫度,媖兒頓時感覺暖和幾分,徐謂心裏略酸了一下,努力甩甩頭告訴自己萍水相逢不必在意,可心裏依然有種不怎麼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