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說著伸指解了他的穴道,這人哼道:“既然打不過你,你要殺便殺。”
子軒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時他手中多了一顆藥丸,飛快的捏住這人的咽喉,猝不及防的塞進了他的嘴裏,這人幾欲掙紮,卻被子軒卡的死死的,不得已將藥丸吞了下去。這人蹲在地上連咳數聲,卻無論如何都吐不出藥丸,子軒道:“沒用的,此物入口即化,你還是快些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吧,免得受苦。”這人站起身,仇恨的瞪著子軒,卻一句話也不說,子軒隻淡淡的道:“你會說的。”
他話音剛落,黑衣人臉上已開始抽搐,須臾便蹲下身,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沒過多久,他控製不住的在地上打起滾來,更是發出一聲聲慘嚎,媖兒明顯感覺到邊上的徐謂身體顫了顫,她又何嚐不心悸,子軒給他吃了什麼,竟使一個彪悍的大漢瞬間成了這樣。
子軒臉上沒什麼表情,像是見怪不怪了,他道:“這才剛開始,一會你還會嚐到萬箭穿心的滋味,你若說了,我還可保得你性命,再過一會我可救不了你了。”
媖兒隻聽得這人發出的聲音越發淒慘,夜風中整個草原上似乎都回蕩的他淒厲的嚎叫,這時徐謂伸手捂住了媖兒的耳朵,媖兒凝目看向他,他隻輕搖下頭,再沒說什麼。這人倒是條漢子,滿臉滿身被自己抓的血淋淋的也沒屈服,最後用頭使勁撞地,腦漿飛濺的哪裏都是,生生的撞死了。
子軒抬眼看向另一個黑衣人,道:“你都看見了,想死便可以學他。”他一邊說一邊走過去,伸手解了那人的穴道,那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便一五一十的道:“是楊一休派我們來的,他說這姑娘是板升城的威脅,隻有除去她,我們才可平安。”
子軒聽到楊一休的名字,立即陷入了沉思,他又問道:“楊一休怎麼知道她是威脅,她會威脅誰?”
黑衣人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子軒手裏捏著藥丸在他眼前一晃,道:“你們這些人武功不低,在楊一休手下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打手,你們都是他身邊得力的人,我不信你隻知道這些。”
這人見了那藥丸如見閻王,頭發根都要豎起來,趕忙道:“楊老大是沒對我說,不過我聽其他人說是他的相好與這姑娘有仇,才會派我們來殺她,這隻是他們私下的話,做不得準,我知道的都說了,可再沒有了。”
子軒想了一會,道:“我放你回去,你告訴楊一休,人我救走了,讓他好自為之。”
黑衣人離開了,子軒才對媖兒說起始末,原來子軒一直在土默特沒走,東升客棧是白蓮教的秘密據點,連丘富趙權他們都不知道,子軒因著阿媛的背叛一度消沉,便將自己圈在客棧裏,每日喝得大醉,等他回複了理智準備回中原時,正巧看到媖兒搭了劉老板的馬隊出發,媖兒他們剛離開,他又發現一夥人鬼鬼祟祟的跟在馬隊後麵也出了美岱召,子軒便悄悄跟上了這些人,這些人悄悄與夏家的人接洽,直到劉老板遇襲,他才發現背後的始作俑者原來是這夥人,可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媖兒看著不起眼,那一箭卻正射中了夏家的大公子,使得馬隊有了喘息的機會,這些人隻得一路追,可馬隊跑的太快,他們竟追不上,直到這會兒才逮到機會,子軒看明白他們的目的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