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既知載基被軟禁在了大光明殿,便知他處境不妙,她既已與載基綁在了一條船上,就想著能做點什麼,不為他也為了自己,好歹要見上一麵,親眼確認下載基的境況。
大光明殿,正殿的蒲團中央,載基盤膝而坐,慶壽繞到三清座前換上三支燃著的香,這時慶喜走了進來,躬身對載基道:“大皇子妃在殿外求見,大皇子可要見她?”
載基緩緩睜開眼,這門婚事實在窩心,他並不想見綠竹,可轉念一想,又道:“叫她進來。”
綠蘿一身低等宮女的服飾,載基見了眉頭就一皺,怎麼說她現在名分已定,竟然還這樣糟踐她,這不是打他的臉嗎,載基暗恨在心裏,麵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綠蘿到他近前,規矩的行了叩拜大禮,載基斂起情緒,從蒲團上站起,親自扶了綠竹起來,握著她的手,責怪道:“怎麼還自稱奴婢,你就要成為我的妻子了。”他緩緩將綠竹攬進了懷裏,手在她腰間輕輕捏了一下,眼裏十分寵溺的神情,道:“進宮多久了,還習慣嗎,怎麼現在才來見我。”綠竹渾身一顫,逡巡了一下殿內的小太監,恍然明白了什麼,便配合的一頭砸進了載基懷裏,嬌羞的道:“妾身時時惦念殿下,您再不接我入宮,我也要想法來看您。”載基一笑,對綠竹的表現很滿意,他一雙手開始不老實的在綠竹身上遊走,惹得綠竹鼻息漸漸急促起來。
慶壽慶喜對視一眼,均想不到載基如此急色,他倆站在一旁,忍不住咳了一聲,提醒載基注意場合,這可是在大殿上,真人眼皮子底下,況且還有他們這些下人在呢,載基可能是久不近女色,竟是繼續旁若無人的對綠竹上下其手,眼看綠竹身子已經軟的掛在他身上,就要滑落下來,載基在她脖頸處輕咬一口,綠蘿嚶嚀一聲,載基再忍不住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向內室走去,慶壽慶喜忙上前阻攔,道:“大皇子,您奉旨在此清修,如此……隻怕不妥。”
載基瞪他們一眼,道:“修身又非是禁欲,便是父皇在這裏……”慶壽慶喜心下一凜,皇上在大光明殿可沒少寵幸嬪妃,若攔著載基,卻也是說不通,可公主吩咐了要盯緊他與外麵的人接觸,他倆還在猶豫,載基更加不耐煩了,道:“我寵幸自己的妃子有何不妥嗎?”他說著撞開攔路的兩人,進了內室,將綠竹扔在床上,急火火的脫了自己的衣衫,又去撕綠竹的衣服,慶壽慶喜扒在門外,探頭看著屋內,見兩人的衣衫一件件落地,載基已在綠竹身上施為起來,兩人急促的喘息聲同時響起,慶壽慶喜這時再去阻攔也不合適了,便默默守在了門外,他們隻聽到濃重的喘息聲,卻不知載基正附在綠竹耳邊,對她悄聲道:“你去永巷找小全子,告訴他……”
朝堂平靜了多日,這天,突然被一封奏疏濺起了漣漪,源於行人司司正薛侃的一封上疏,他奏請皇帝稽舊典,定皇儲。行人司是皇帝的秘書機構,除了提醒皇帝日程安排,其他活動一體是奉旨差遣,幹些傳旨、冊封、賞賜、販濟等雜七雜八的差事,行人司幾十號人皆是進士出身,薛侃因在地方治理河道有功,被調進京補了行人司行人,後一步步升到了司正。
立儲一向是敏感話題,不過由薛侃這麼個七品官提出來,一時倒並未掀起風浪,皇帝很清楚這些文官,他們大多一肚子曲折回腸,可朝中也有些愣頭青,自認為了天下蒼生,時不時就上書勸諫一番,看多了,皇帝的態度也十分明確,不搭理。所以這封奏折就被他隨手丟在了一邊,不想很快又有消息傳到他耳朵裏,三皇子近來頗受朝臣讚譽,立儲的呼聲似乎直指向他,皇帝一向多疑,不由就想這事與載垕可有關係,可是他蓄謀?若立太子,薛侃這擁立之功便跑不了,難道是刻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