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終於聽見了母親痛心的呼喚,齊眉黯淡的眼仁裏終於閃過一絲情緒,她伸出微微顫抖的右手,細白的手臂上能看得到幾乎凝固的血液流過藍色的靜脈,攬住母親劇烈顫抖的肩膀,兩個顫抖的身體帶著不同頻率的孱弱和悲傷,讓站在一旁的秋姨眼眶也紅了……
“媽媽別哭了,我隻是吃不下,可能是這個旅館讓我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不太舒服,所以才吃不下東西的。”才抬起的手臂因為力竭又緩緩垂下。
言雨聽見女兒的回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慌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想要看清女兒的表情,眼前的小女兒清瘦的臉上隻剩一雙圓圓的眼睛,眼裏帶著淡淡的溫柔和憐惜,可憐的孩子,瘦成這樣也不忘可憐自己擔憂的母親。
這時,一通電話打斷了這對母女的虐心演繹,電話那邊,大大咧咧的法語從讓人在這邊依然感受得到打電話人的大嗓門:“我是喀秋莎,你是誰啊?哎呀不管了不管了,叫小美妞接電話!”沒來得及接半句話的秋姨疑惑地把仍在叫囂的話筒遞給言雨,言雨拍了拍女兒的小手:“喀秋莎的電話,你要接嗎?”
“美妞是你吧,你還好嗎?怎麼到了巴黎也不和我說一聲?”電話那邊的女生急得不得了,還沒接到齊眉回應的聲音就連珠炮一般的衝齊眉說了一通。
“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這幾天也一直來不及和你打招呼。”麵對好友一如既往的“歐式關懷”齊眉好像感染了美女洋溢的活力,提起精神,弱弱的回了一句。
“你怎麼了?生病了?哪裏不舒服?你那個後媽又怎麼虐待你了?都和你說了你不要回去了,請來阿姨和我和亞伯一起留在法國多好,何必回去麵對那個老女人的針鋒相對~”憤憤不平的喀秋莎蹦出了一句不倫不類的成語,這一向是她形容範凝碧和齊眉關係的必用外來詞彙。
“不是還有爸爸嘛……時間長了不見,我會想他啊……”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都多久了你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不說了,你在哪,我馬上過去找你。”
迷迷糊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的齊眉伸出無力的手臂把電話遞給了言雨,言雨幾句話交代清楚地址,欣慰的鬆了一口氣。
好像是眨眼間的事,滴溜溜圓的喀秋莎和細長細長的亞伯就來到了齊眉的房間,這一對稍顯詭異的組合異常甜蜜,他們不時或踮起腳尖加低頭彎腰親親熱熱的耳鬢廝磨,或者幹脆細長細長的那個發揮過人的臂力一個發力抱起喀秋莎來一個長長的熱吻。
喀秋莎之前是一個典型的法式甜姐,中等身高,纖細的身材,迷人的藍眼還有一頭晃得人發暈的金發,鼻梁上星星點點的雀斑讓你不禁凝視她在陽光下透明的睫毛還有忽隱忽現著水靈靈的眼睛,田園式的微笑帶著濃濃的友善和快樂。可是自從和亞伯這個廚師認識之後,喀秋莎的飲食結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亞伯樂見自己的女朋友為自己的美食陶醉的樣子,兩個人就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成了一對吃做搭子,就在喀秋莎的體重終於到達她的心理臨界點的時候,他們結婚了,於是喀秋莎的心理臨界點毫不猶豫的又往上提了個幾公斤,幾年甜蜜的婚姻生活下來,成了這個樣子,也完全不稀奇了。
門口那一團讓人目不暇接的霧飛速的撲向了床上的齊眉,毛手毛腳摸了幾下,尖利的法式感慨成串的冒出來:“天哪,美妞你怎麼成了這樣,他們怎麼對你了,我都摸得到你的肋骨了!!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看到朋友瘦的脫了相,圓潤的小臉也深深地凹下去,又氣又心疼的喀秋莎最後隻能邊喊著天哪天哪邊流淚,雙手也離開了齊眉孱弱的身體,捂住自己顫抖的嘴唇。
不好意思,最近一直在外麵,實在有沒有機會和時間更新,跪求原諒,流下懺悔的淚水,大家不要拋棄我啊,這篇小說一定會更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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