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湖?!這就是鹽湖?”

“對啊。”

無邊無際的藍正在眼前,在兩個人類麵前如海一般廣闊,水很清澈,直接透出純白的底,但卻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這更加突顯出一股死氣,死一樣的沉靜,除了身後越來越遠的勞動聲,周圍隻有寂靜在蔓延...

獨孤文看的入了迷,慢慢走到海邊,由近及遠,鹽湖的鏡麵從清澈透明變得漆黑無光,遙望遠方的落日,已經被對岸的地平線削去了一半,另一半用最後的光芒放射出無數道光線,穿透了遠方漆黑的水麵,光和水麵交疊在一起,形成了三層色彩,水麵半透明的黑,水中被穿透的金黃,以及水底的純白...

兩人在海邊心有靈犀,誰都沒有說話,坐在湖邊,用沉默代替了交流,剩下的半塊太陽也漸漸沉進了湖底...

“開飯啦!”

隨著廚師長的一聲呐喊,哨站裏又到了每天最熱鬧的時候,工人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說說笑笑的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咱們也走吧。”

阿爾弗雷德已經起身了。

夜晚的鹽湖平靜的嚇人,本就沒有一絲波浪,又浸潤了無邊的黑暗,就像是一灘黑色墨水。

‘水流...’

“想什麼呢你?開飯啦。”

“啊...走吧...”

獨孤文也站了起來,最後看了看鹽湖的深處,轉身離開了...

“多吃點兒!都一天沒吃飯了!”

“不用了,不用了,吃不了這麼多。”

“真的吃不了這麼多!”

老工人給兩人盛了滿滿一大盤燉菜,兩人盛情難卻,端著超大盤飯菜找到一個有火光的角落,席地而坐。

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分配晚飯的地方,兩人邊吃邊聊。

“你看到彼得了嗎?”

獨孤文邊吃邊問。

“沒...看到。”

阿爾弗雷德也是一樣,把一大口燉土豆塞進嘴裏。

“難道不是所有人都在這裏領晚飯嗎?”

“應該...是吧”

阿爾弗雷德也就是在吃飯的時候沒這麼健談了...

“他說他去找丹尼爾理論了,後來我們就沒見到過他了。”

老工人領著幾個熟悉的麵孔端著飯菜走過來,每個人端的都不比這兩人的少,現在是工程建設的重要時期,每個人白天的工作量都很大,但是他們毅然放下工作,去救獨孤文和阿爾弗雷德,可以說是已經認同了兩人。

“真奇怪...”

“哪裏奇怪了?”

聽到獨孤文的自言自語,老工人有些困惑。

“你們明明前幾天才被原住民襲擊,為什麼今天還是原諒他們了,而且還化敵為友了...是咱們之間文化的差異嗎?”

他對這件事是真的很疑惑,老工人卻隻是笑了笑,吞下一大口飯。

“我們基本沒有人受傷,最多就是一些擦傷,受傷的全是那些教士...”

講到這兒,他抬起頭觀察了四周,見沒有其他人,又繼續說。

“...其實我們感謝他們還來不及呢,這些教徒平時趾高氣昂的,自己什麼也不幹,要求還賊多,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當然彼得還是比較好相處的...”

“這樣啊...那你們之前失蹤的同伴呢?”

“原住民的那個首領說他可以用自己的人格和榮耀擔保,不是他抓走的...”

“我覺得也是...有可能是酋長抓走的。”

“不是有可能...應該說肯定是他抓走的啊...咕~”

“嗯...”

阿爾弗雷德甚至在滿嘴噴飯,但是還是忍不住加入進來聊兩句。

“那你們對丹尼爾有什麼了解嗎?”

獨孤文的疑問似乎是被解開了,但是他還有別的問題。

“不太了解,但是這次他對你們倆見死不救,而且他平時也不會製止教徒對工人的欺壓,選擇視而不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