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廳不一會兒就齊刷刷坐滿了人。
這大概是她見過的最隆重的會議了。
餘苗苗不安地搓了搓指腹，強裝著鎮定。
她看了眼周圍的同事，莫說老員工，連同是實習生的新人看起來都比她淡定。
會議即將開始，唐媛也暫時回到她旁邊的座位上落座。
“苗苗，你在抖嗎？”唐媛剛坐下就感覺到身旁女孩的不對勁。
餘苗苗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我有點怯場，擔心一會上台出糗。”
記得大學有次聯歡會她莫名其妙被人推到台上唱歌，那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怯場，拿起話筒唱起自己喜歡的歌。
可當第一句歌詞出來時，她才發現自己雙腿正在不可抑製地顫抖，然後台下觀眾有些就開始捂嘴偷笑，大概率是發現她在發抖，那次之後她對上台就有了陰影。
唐媛不清楚餘苗苗的過去，以為她純粹緊張，於是安慰道：“沒事沒事，來去不過幾分鍾，況且焦點又不是在你一人身上，上台後你就全程盯著主持人看，把台下的人當背景就好了。”
餘苗苗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緊張感隨之降低了不少。
此時台上主持人已經準備就緒，從一聲“各位呈珹的同事夥伴們，下午好！”開始，會議正式開始。
而此刻顧氏大樓裏，顧止丞吩咐秘書別讓人進來後，也進入辦公室打開電腦，戴上耳機，進入到呈珹的聯動會議中。
因為身份問題，他不能露臉，但能通過攝像以不同角度觀看整個會議。
“阿言第一天上任，總是要看看的。”
這是顧止丞剛才對梁競說的原話。
然而究竟是為了捧場喬一言，還是為了借機偷看餘苗苗，就不得而知了。
···
呈珹這邊，會議有條不紊地進行中，下一個環節就是迎新。
台上主持人和高層在滔滔不絕，餘苗苗卻完全聽不進任何話。
她感覺自己腦袋徹底宕機了。
本來想要抓唐媛鎮靜下，殊不知唐媛早就跑到講台旁待命了。
餘苗苗急得差點掉眼淚，白著臉低下頭。
她開始以為隻有自己在緊張，沒想到轉頭一看，剛才看起來還很淡定的同期新人也是滿臉慌張，不斷地喃喃自語，像是在組織語言。
看到有人跟自己一樣緊張，餘苗苗好像反而鎮靜了些。
如果現在有人給她再打打氣就好了。
餘苗苗昂起頭來向前眺望，剛才還在講台邊上的唐媛早就不見蹤影。
她失望地收回視線，卻在過程中不經意地瞥見正走在旁邊過道上的喬一言。
餘苗苗心中大喜，像要抓住救命稻草般一個邁步，拍了下正從自己身邊位置路過的男人胳膊。
“喬一言！”她低吼一聲。
男人停住腳步，胳膊上傳來微弱痛感，他緩緩轉過身，看向一臉鬼祟的餘苗苗。
又是她……
喬一言身後的Eric不解地看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正想上前幹涉，卻被boss抬手擋住。
Eric斂眉後退，可視線卻偷偷瞄向餘苗苗。
他跟在喬一言身邊工作多年，記憶中自家boss身邊並沒出現過這號人物。
餘苗苗沒有發現兩人的不對勁，直說：“喬一言，這邊坐！”
她以為新人都是坐在同一區域，唐媛不在，空出的位置正好給喬一言坐。
幾次見麵後，他們倆也算半個熟人了。
看喬一言不為所動，餘苗苗更是賣力地招呼：“快坐呀，一會新人上台發言，我們一起上！有個伴，沒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