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月的出現,的確給了沈安不少新鮮的刺激。
給她蒙灰的,一眼就能望到底,隻能眼睜睜看著逐漸變成一攤死水的生活,投下了一顆石子。
雖然算不上享受,但沈安並不討厭與他的這種拉扯。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
可是!
如果他們的關係存在這種可能!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沈安之前雖然考慮到柳風月與她父親有關,卻從來沒想這個方麵考慮過——
柳風月可能是跟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別吧!
如果這是真的,沈安覺得自己一定會被膈應死。
想到這,她看向柳風月的眼神也就跟著變了。
這次,是純粹的厭惡和恐懼,不是對他這個人,而是對自己腦海裏這種可怕的猜測。
什麼都不知道的柳風月慢悠悠俯下身來。
“怎麼這副表情?現在才覺得害怕,不是有點晚了嗎?”
一把打掉柳風月的手,沈安擰緊眉頭,想問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她能怎麼問呢?
難道直接問他:“你是不是也是我爸爸的孩子?我們可能是兄妹?”
那她估計是瘋了。
而且,沈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給她信裏留下了遺物,寫了很多叮囑的話語。
唯獨從來從來,沒有跟沈安提起過她的父親。
她之前忙著生存,加上被別人戳脊梁骨戳的多了,潛意識裏已經被浸染,下意識覺得自己的過去並不光彩,也有意逃避和淡忘了這些事。
但現在想想,一切的一切,其實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柳風月並不關心她的想法,手指已然迫不及待伸向她的衣領。
冰冷的觸感讓沈安打了個寒戰,反應過來時,她冷著臉一把反握住他的手腕,又被他反手抓住。
“走神?看來,我之前還是太溫柔了。”
沈安沒有回答,隻是死死盯著他。
這種猜測,其實有一處不成立,柳風月一定是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的。
沈安總覺得柳風月不至於如此荒唐,可是又聯想到他做過的事……
也很難說。
逐漸放縱的目光中,柳風月的手緩緩探入布料之中。
喉嚨滾動,她閉上眼睛,在他自以為她已然順從,毫無防備的輕哼聲中,抬腿踢上了他的腰腹。
沈安還是第一次見到柳風月這副神情。
困惑之中,他緊緊擰緊眉頭,臉上似是因為痛苦,肌肉扭曲在一起。
用力一推,沈安便把他推到了身後牆上,顧不得穿鞋,拔腿就跑。
幸虧她早早就看好了門的方向。
暢通無阻的來到門前,沈安毫不猶豫的按下把手,用力拉扯,那扇門卻紋絲不動。
胸膛裏,快要跳動出來的心髒瞬間冷了下來。
她仍舊不死心的反複扯動了幾下,這扇門因為她的動作而咯吱作響。
可是,就是打不開。
身後,沉重的腳步擲地有聲,一步步向她逼近。
最終,黑影完全籠罩在她的身上,遮蔽了夕陽殘留的最後一點光芒。
一隻手掐住她的腰,在她的顫抖下,柳風月的嘲諷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