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雲從龍、風從虎(1 / 3)

第六章,雲從龍、風隨虎,

6-1,偷情和延續,

脆弱的“叔嫂”防線被突破以後,事情按照“不動粗野又順勢而為”的既定計劃,悄悄進行和演繹發展。此時是女人彷佛遭到邪靈的作祟一般,在不知不覺中,從“絕對不可以”到“不可以”,由“到時候再說”退步演變至“跨雲蛀心蟲式體外沾貼福氣”,由“愣頭青式體內的一次”,最後隨波逐流。

邪惡親蜜得手的老二,青春期間的密集性欲開始如魔鬼般的釋放。他不僅不遵守“僅一次”的允諾,還要求多次繼續。接下來的幾天,他又送些花花綠綠的票子,約“貂禪”再去礦上開眼界散心。嫂子推辭了兩三次,但後來還是去了。那天洗了澡看完電影,已經到了傍晚,正趕上小雨蒙鬆,他牽著她的手,又來到在蘑菇溝坡小公園,欲再行親昵,伸手解在她的胸罩。從第一次以後,他熟悉那扣子在後麵和解開的伎倆有如掀開幹糧筐的蓋布一樣熟練。

“你咋又想那種事?”嫂子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呂布和貂禪在一起,能幹什麼!高字旁邊加隻手,‘搞’!搞玩——搞丸,忘了?這是你的笑話!”將性愛幻想變成現實的男子,更沈迷被禁忌的邪念,渴望用玩笑話柄再次得到成熟美豔的女人。“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我那次看你活著回到井上,就答應了,而你也保證就一次,怎麼說話不算數?給‘九寸想十寸,得寸進尺’?”“有老婆的男人才叫大丈夫,光棍差不多都是小人。實話告訴你,前一次你熱情又毫無保留,讓我想得好象天天‘貓枕著魚’、‘狗枕著肉’,哪裏睡得著覺!”“騎馬不帶鞭、拍馬屁。知不知道?事後我又害怕又後悔。悔不該一時衝動,弄得叔嫂一家人,樹梢上掛酒瓶,瓜不瓜、果不果地。”“老天給男女那點美事,何樂不為!我是個正常的大男人,雖然沒有大把的錢,也沒一官半職,但是我身體強健,年青力壯,男人一輩子的快樂,隻有這一點點。”

“你要是動粗,我沒有辦法。隻要不強迫,我就不做。”她又表現出初到王家第一夜的那種剛強。“好嫂子,救救我吧!難道要我再去抹人家女教師的被子?”老二步步為營,咄咄逼人,並且聲情並茂。女人臉兒羞紅,眉頭緊鎖,氣喘籲籲,恍惚的眼睛中,兩行清淚靜靜地滑過白玉般的臉蛋。“我是看透了,你呀,‘哄孩子買月亮,全是假的’。哎,我自己也是,為什麼‘抱著燈芯救火,惹火燒身’!”“咋地,想通啦?”“不過,在這裏不行——我腰不好,這地濕有水,在這裏要得病。回家,晚上……”貌似抗熬不過的哀求,其實是虛晃一槍,嫂子就地找個理由推脫。“好吧,回家就回家,回家你該‘雲從龍、風隨虎’啦。”老二不再死纏硬磨,隻能將yu望暫時保留。

沿著蜿蜿蜒蜒的山路,穿過蒙蒙雨雨的林蔭,老二騎自行車帶嫂子回家。一回到家裏,雨停天晴,女人換了衣服,若無其事地做自己的家務。就在她準備生火做飯時,被老二一把攔阻,推她到西屋裏麵,依到牆上。

嫂子知道男人要求兌現剛才的承諾,和風細雨地說:“一大家子人,你來他往的,給他們誰遇到,都要‘錘子進鍋炒菜,砸了鍋’。”“好媳婦抓豆芽、有幾根說幾根,回到家來,‘龍從雲、虎從風’——這可是你答應的。”此時“呂布”象撞邪一樣,死命地把“貂禪”頂到牆麵上,接著動手扯開她的衣扣子。女人放棄了抵抗,兩眼一紅,含著淚珠歎道。“哎——作孽,我該如何是好?!”

就在孽情再次發動之際,牆上小妹妹畫像,突然左右晃動起來,畫像周邊的黑紗還落到老二的頭上,遮住他的眼睛——原來在老二動粗時,一揚手碰到了上麵畫像。也就在此時,院外門口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鋌而走險的老二呆若木雞,嫂子撥去遮在老二眼睛的黑紗,係上衣服扣子,連忙從男人圍攏中掙脫出來。

“到了晚上……家裏沒有人再說吧。”她雖然躲去,臨別之時還是不妄承諾。“好吧,晚上就晚上。可是不能叫我‘狗聽人放屁,空歡喜一場’。”老二委瑣又狼狽,可是沒有氣惱,出了西屋,還上灶幫做起飯來——他是那麼自信,覺得隻要黑夜降臨,就可以進入美麗的溫柔之鄉。多日以來,他第一次上灶做飯,在享受美麗、嬌豔的性愛之前,給女人提供的全方位服務。

一大家子人晚飯過後,一切如老二所願,老三出去玩夜牌,老四睡起了大覺。夕陽光芒雖然蒼白無力,但是久久才肯褪盡,黑暗似乎不近人情,來得太慢了。熬到西方的天幕由亮轉暗,由暗到黑,老二振河象條火燎尾巴的哈巴狗,帶著渴望、焦急和少許的沮喪,在女人身邊轉來竄去,還不時望著天空,盼望黑暗更濃一些。他自信並且也相信,到了晚上家中無人之時,那“沾洪福”之船,再次航行、挺進和深入……

入夜伊始,“呂布”在東屋,開著房門,烏鴉盼黃昏似地坐在炕沿邊耐心等待。直到半夜,直到玩牌的老三回來,“貂禪”也沒有出現——她似乎忘了約定,一夜沒喚他去西屋,甚至一點示意都沒有。

隔日天明,一夜未眠的振河,布滿血絲的眼睛充滿委屈和憤怒,到了時間也不去上班。在其他兄弟下地以後,示威地將正在攉玉米麵的女人堵在灶間。

“昨晚怎麼了?反轉葫蘆,倒轉蒲扇,出爾反爾?竹杆敲竹桶,讓我空想(響)一夜!”“說起來,我也一晚上沒敢睡,心腸吊在肚皮外麵。老三倒是出去了,可是老四一直在家,不能‘刀尖上耍把戲’。現在有著各種各樣的王法,誰都不應該胡來。”她痛陳厲害,說明自己並沒有違約。“今天,我寧可曠工一天,寧可砸鍋燒房——也等你。”男子欲火如焚,歇斯底裏不惜曠工受處罰。“別鬧啦,插上屋門,上炕吧……哎,‘雲從龍、風隨虎’,背著方桌下井,隨得方就得圓。”嫂子放下手中的活計,臉映臊紅,靦腆地咬著嘴唇,皺著眉頭,天性隨合曲就的她由最初欲拒以至後來還得相迎——嫂子明白,此時此地,要平熄男人身體的火焰,除了隨波逐流之外,再別無其它選擇。

“當然,那當然。我知道,樹枝交叉才有蔭涼,男女有情才會順當。”老二惱怒一時全無,一臉燦爛的笑容,隨之象隻燒著尾巴的猴子,扯著嫂子來到西屋,插上西屋門,脫了臭鞋,上了屋炕……整個“龍從雲、虎從風”的過程中間,雄性動物展示前所未有的狂暴和肆虐,其程度遠遠超過女人的預料。她羞澀而顫栗,動作笨拙,全然沒有第一次那種高潮和情趣,卻品嚐被侵入、被剝奪,被強暴的屈辱。

“美麗,迷人!我情願一輩子粘著你!”“逗什麼,事還是那樣的事,我還是我,時間不早啦…..”她柔情蜜意,慵懶無力之中稍微表露一點點的媚態。“我美,你美,一塊美,何樂不美!咋就一推再推?一躲再躲……”盈滿的yu望得到發泄以後,老二心裏充滿成就感,以為她和自己一樣,也達到那種高潮和情緒,並且還想策劃下一次。“有什麼美的!我這樣,無非是叫你完了以後,趕快去上班。”嫂子穿衣下炕,無情地點破主題。

6-2,繩絞成,人交情,

日子好象老牛拉推車,又慢又吃力向前挨著。“叔嫂”在鬧騰和絞勁中,又挨過一個月。也就這個時候,大哥身體康複出院了。其實,自始至終醫院和大夫都沒確診,也沒有查出病人患了什麼致命的病症,到後來隻能不了了之。病人出院結帳時,付出比原估計多一倍的錢,特別是醫院的飯菜差,價錢好貴。

老二不滿地質問:“就這樣的破飯菜,叫病人不能吃,還算這麼多錢!”醫院管理員慢條斯理回答:“病人到這裏來關鍵是吃藥,飯菜好壞無關緊要!”“這是哪家歪理?!”老三照顧大哥,簡單對付幾句,事後覺得氣還出不來,隨後叫老四繼續去罵。老四聽命去了,大半天才回來。眾人問他:“你罵了沒有?”“沒有。”“為什麼?”“罵醫院、罵大夫的人很多,我擠不上去,所以沒有罵成。”老四一席話,惹笑了眾弟兄,隨之氣也消了大半。

今年年成不好,農作物欠收,農村生產隊的工分產值大打折扣。剛出院的大哥,身體稍微恢複,就被約去鄰村生產隊的蓋新社辦工廠房,工期起碼一年,不但給工錢還管吃管住。隻是蓋廠房期間,不能經常回家。大哥的泥瓦匠手藝,在這一帶鄉村小有名氣。一家人喜得要命,另有所望的幾個兄弟,暗下興奮不已,特別是老二老鼠吃辣椒似地裏外發燒。

由此開始,除了老二的工資外,王家財路又多了一份。去鄰村蓋房的大哥捎來平安口信的同時,把第一筆工錢叫人帶回家。接著老二把這月的工資、加班費和為數不多的獎金,悉數交給嫂子。她先撥出老五的學費和住校夥食費,之後拿著盈餘積蓄,臉上露出少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