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菲說她要考慮一下,左懿笑笑,隻能點頭,畢竟這個求婚連他自己也覺得猝不及防,她應該也需要時間緩衝。
和莊予溪約見,他到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那裏了。他走過去,坐下,開門見山:“你的條件我不接受,我不認為這是等價交換。”
“我沒打算跟你爭女兒,我隻要予琛好好的,其他的我不在乎。”她閉眼,幾乎是絕望地在說這句話,她知道自己沒辦法求他網開一麵,因為她放不下。
“莊予溪,你真的一點都沒有變。”他已經不能忍受她的自私了,一個都可以拿自己的親身女兒來當籌碼的女人,她的心到底有多狠?
“我不需要為任何人改變。”孤傲,冷漠,她已經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清楚了,這樣的場麵,她早已料到。
他的右手攢成拳頭,就這麼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出口,他已經不能拿任何理由來說服自己手下留情了,對莊予溪,他沒有任何愧疚了,從她說出那句話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應該回到原點,他不欠她任何東西,他的若溪,也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拂袖而去,他知道,再多呆一秒,他一定會瘋掉。
他回到公司,從大廳進來一直到回到辦公室,他的臉沉得厲害,連前台的小妹都嚇到了,紛紛猜測副總為什麼臉色如此難看。
他進辦公室,古一菲剛好從二十五樓下來,剛剛被總經理叫上去,若有所指的說了一些事,她剛開始覺得莫名其妙,慢慢地聽懂了,高潔的修養很好,並沒有直接讓她遠離高卓,但話裏的意思她懂,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高卓的未來不可能屬於她。
她怎麼會不懂?
一眼就看到左懿回來了,麵色緊繃著,眼瞼下垂,他什麼都沒看就徑直進了辦公室,“嘭”的一聲關上門,驚得大家都忍不住伸長脖子觀望,然後開始竊竊私語。
她停住腳步,發生什麼事了?
她問同事,同事搖頭,“副總很少這樣。”
她想著是不是進去......好像又不太合適?估摸著,她拿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你還好吧?
沒動靜,應該是沒看到。
她有些失望,隻好默默地坐會自己的位子。
大約半個小時,手機進了短信,隻有兩個字:進來。
她四下看了一眼,有些心虛,迅速將手機放回口袋,她隨手拿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往副總室走去。
辦公室有很重的尼古丁味道,她下意識地掩了一下鼻子,他的神色已經恢複正常了,正拿著手機翻看什麼,看到她進來,立馬放下手機,走過去抱她,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掙脫:“上班呢!”
他鬆開,卻湊上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這個大膽的動作讓她一瞬間就臉紅,眼珠四下一看,生怕這個時候誰突然闖進來。
她問他:“你怎麼啦?剛才大家都在說你呢!”
他笑,“說我什麼?”
“說很少看到你發脾氣。”
“是嗎?看來我平時太寬容了,得改改。”他摸了摸下巴,故作正經地說道。
她愣,下一秒立馬回複他:“你,寬容?”
“很嚴厲嗎?”
她撇撇嘴:“當初還罵我來著,一天八小時的工作量......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
他又湊過去了,臉對上她,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記仇呢!”
這麼親昵的動作,她下意識地往後靠,臉上的溫度還沒降下去,這會兒又來這般親昵的姿態,她唯恐真的有人進來,豈不是抓個現形......
她“嗖”地一下站起身,“看你這樣子,應該沒事了,我去工作了。”
一把將她拉回來,一個趔趄,跌到她懷裏,她驚慌失措,想掙脫,卻被他牢牢抱住,嘴唇在她的耳際滑過,“擔心我?嗯?”
她不知道說什麼,她確實擔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