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私自闖入別人家中不妥,但林若柔實在憂心母親,不得已大踏進去,隨其身後的是宏易以及那充當保鏢的林逆遠。
進入院內發現裏邊的布局與林若柔自己家並無太大出入,她也就輕車熟路地推開了正堂的門,發現裏邊兒竟是空空蕩當的,隻幾把椅子便無他物了。
“巧月?”
她又是喊了幾聲,不過這麼大動靜,還不見有人出來,想必是無人在家。
難道巧月也如他那爺爺般失蹤了?
她不禁也為巧月擔憂起來。
“林姐姐,這個房間。”
宏易站在一間房前,再次開口,示意這個房間有著她母親的線索。
她走上前去,推開門,這房間裏擺放的物件兒倒是聽到的,就是全都堆積在了一旁,而留出來的一大片空地上卻是畫著奇怪的圖案。
她看不懂。
隨後宏易走了上去,
“氣息到這裏就消失了。”
“嗯?怎麼會?”
“是傳送陣。”
卻是一直跟隨其後的林逆遠開口,此時他也在細細看著地上這比起一般傳送陣來複雜的多的陣法。
“傳送陣?堂兄你是說,母親她是乘著這離開了?可她為何要留我在這兒?難道連母親也不要我了嗎?”
林若柔聽此細想下去越是心驚,從小失去父親的那種哀痛再次湧上心頭,隻不過這次更加強烈,因為這可能是她母親故意拋棄她的。
“若柔,你別急,我覺得倒像是她誤觸了陣法,才將自己傳走了。”
“誤觸?”
“嗯?你看,那邊的物件兒都擺的整整齊齊,就這陣法邊兒上散亂的幾件東西,你看比如說這......嗯?婚書?”
細細觀察了一番房間的林逆遠推測出了,這傳送陣處於待激活狀態,隻是若柔的母親進入恰好觸發了陣法,說著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他還彎腰撿起了一張宣紙來,然而正麵一看卻是鮮紅之中印著的婚書二字。
他不由好奇,想要打開來看,但卻是被林若柔給奪了回去,捂在懷裏。
聽到婚書二字,林若柔也是渾身一陣,心知這一定是母親留下的,先前母親就一直在外奔波,說要給她尋個好人家,既不似林家那般薄情的大家,也不像葉群那孤身一人的小家。
不過她是從來沒有同意過的,但是見母親尋了幾年了,也未真正找到一家來,她便由著她去了,可是沒想到今天在母親失蹤之後卻是突然收到一個婚書來。
盡管與那堂兄並不熟悉,被他看到也沒什麼,但身為女兒家的嬌羞,還是讓她不自覺從他手中奪了回來。
“或許是母親胡亂定下的,當不得真的。”
林若柔嘴裏說著當不得真,但林逆遠卻是心裏一陣膈應,看著那婚書是那麼紮眼,恨不得現在過去撕了它,但他憑什麼去撕,有什麼資格。
他不禁又想起他與若柔再次相見,他一眼便認出了對方,可對方早就將他忘於腦後,加上這莫名婚書,心裏不禁泛酸,暗自出了門去。
林若柔本想問他這傳送陣通向哪裏,卻沒想他卻是低落地出了門,也就沒把他喊住。
她好像有點兒明白這堂兄不遠萬裏來此的目的了,但她肯定不會如他所願的。
而一旁的宏易似是也感應到了二人間奇怪的氛圍,也是走出了門去,徒留那個二人走後才掀開婚書來看的林若柔。
婚書前幾行的是很常見的套話,然而到了後麵那婚約之人時,林若柔卻是看愣了。
木濁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