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正從新醞釀出一組嶄新而充滿活力的方程式,新生活正剝落舊生活的年輪,微笑著迎接生命之春,還有比這更狀麗,更令人震撼的內心體驗嗎?我相信,隻要你敢於邁出自己從未走過的一步,勇敢地向生活挑戰,不屈從命運的安排,做自己的主宰,那“壯誌一去不複返”的果斷,那“汽笛一聲腸已斷”的傷情,那“高樓萬丈平地起”的信心,那“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都是生命不朽的永恒!
從東村回來的路上,吳林看見夕陽中的腰二村象油畫一般典雅。
那些破爛的房屋不知哪會兒換上了鍍金的衣裳,靜靜地站在白楊樹邊,姿態溫柔,青草在屋頂左右搖晃,像為羊圈裏僅有的兩隻羊表演土風舞。
“大林子”,後麵有人叫我小名。
吳林回過頭看見同村的六子和二扁頭(小時侯腦袋睡覺壓的扁扁著,村裏好事的人給起的)在叫他。咋碰上他倆了呢?沒當兵前竟他嗎的欺負我了,看著我弱小,專挑放學時候堵我,總是讓我青一塊紫一塊的回家。真是冤家路窄。
“噶哈去了”,吳林問
六子說:“沒啥事,瞎溜達。我們剛從南方回來,和幾個哥們混了”。你噶哈去了?
“去東村了”,幾年沒見你們還是那麼壯實啊!吳林說。
“臉朝黑土北朝天,能和你比麼,看你那鳥樣混的不錯呀,結實多了。給我們兄弟倆解解悶,鬆鬆筋骨怎麼樣?”六子說。
二扁頭說:“都好幾年沒和你練了,你走了我們的拳靶子沒了,連生活都失去了樂趣,怎麼樣比劃比劃,看你有沒有長進。”嘿嘿地奸笑著。
吳林緊緊地握了握微泌汗水的拳頭,聽著他們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裏想:如果不修理他們這輩子恐怕是躲不過去了,竟受他們的窩囊氣了。這時心裏不由得想起了過去,象演電影一樣在麵前放映著…
幾歲時的吳林背著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身邊的楊樹林隨著他身後歪歪扭扭的小腳印慢慢地倒退著。曲曲折折的楊樹幹密密麻麻地交叉在一起,象穿著補丁衣服的牧羊人。這時後麵啪嗒啪嗒地跟上來兩個人回頭一看是小六子和二扁頭,小六子他們走到跟前說:“大林子,今天上學時讓你買冰棍為什麼不給買?你個小犢子還告訴老師了,讓老師臭罵我一頓。”
大林子說:“我欠你們地呀?”
二扁頭說:“不欠,是應該的。”
“我你他嗎的還頂嘴”,六子伸出右腳一下踢中大林子的小腹。
“哎呦,你們怎麼打人呢?”吳林痛苦地捂著肚子說。
“&你嗎地,誰讓你告訴老師了。”嘴上說著腳上可沒停,又連續幾腳揣在了肚子上把大林子踢到在地。
二扁頭一看小六子把大林子踢倒在地,伸腿就騎在了大林子身上,舉手就是兩拳。打的大林子哭爹喊娘的一通亂叫,臉上身上出現了好幾塊青了的地方。六子和二扁頭大聲罵道:“你他嗎的還告訴老師不,再告就打死你。”二扁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六子怪笑著揚長而去。留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林子看看身上青紫的傷痕哭泣著,這件事讓大林子深深的記在了心裏,成了一種抹不去的恨。話回前言。
“怎麼地?你們倆還活地挺滋潤的呢,是不是在考驗我的脾氣哪?”吳林臉上略帶恨意地說。“聽說這個屯子就你們是大爺,誰都不敢惹,誰得罪你們就給誰家放火砸玻璃,對嗎?”
“是我們又能怎樣?不服啊!這屯子就我們說的算,有本事,挑我們呐!”六子說。
吳林氣的感覺氣血上湧,早就握緊拳頭的右手帶著呼嘯的風聲象鐵錘一樣擊向離他最近六子的臉,積壓多年的恨都傳到了右拳上。在部隊竟打沙包了糨子一層接著一層,班長看他這麼刻苦,總是比其他同誌跑在最前麵,上報給了部隊領導立了三等功。集訓結束時特警隊直接要他他沒去,說:“我得回家”。為什麼隻有他自己明白,拚命的訓練讓他得到了全師散打比賽第二名的好成績。
朋友們他所在部隊那可是武警部隊機動師啊直接隸屬中央軍委調遣保護北京的,沒有特大的暴動、動亂或保護要人任務,每天就是連續不斷的訓練。
屯大爺們哪是他的對手呀,正規的搏擊場麵連見都沒見過。
隻見六子的麵部肌肉靠腮幫掛鉤處立馬凹了進去,六子慘叫一聲橫著飛出五米多遠。啪嗒掉在了樹林邊上的土坑裏濺起了一股濃濃的黑土灰,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