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華看著曲明月頂嘴的氣勢，更加生氣，開口冷冷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賺的都是不幹淨的錢，你在外麵跟男人出入酒店的事情，你以為我這個老婆子不知道？”
曲明月沒有說話，背挺直站在原地，看著林曼華眸子冷了三分。
她沉默的樣子在林曼華眼裏就是默認，冷哼了一聲：“都說那個圈子裏沒幾個幹淨的，當初讓你不去非要去，現在跟一些男人不三不四傳得沸沸揚揚，你讓秦家怎麼看我們，你讓盛京貴圈怎麼傳我們？”
林曼華臉色十分不好，曲明月盯著她，淡淡道：“奶奶，我行得正站得直，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我應得的，不怕他們說。”
說著，拉過自己的行李箱，說：“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回房間了。”
“你給我站住！”林曼華臉色黑沉沉，聲音冰冷冷地叫住曲明月，“今晚你必須答應我退出娛樂圈，到家裏的公司幫忙，否則你就別想踏出這個家半步！”
“奶奶，這是我選的路，恕我做不到。”曲明月站得筆直看著林曼華，目光堅定。
眼看著，林曼華又要動怒，站在一旁的曲明珠上前挽著她的手，輕輕說：“奶奶，姐姐可能是真的喜歡演員這份職業，才不惜違背你去的意願的，你就別為難姐姐了。”
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蓮花，曲明月心裏哼哧了一下。
而林曼華聽完曲明珠的話之後，更是不滿，哼了聲：“把戲子當職業，我都沒臉見列祖列宗哦。”
曲明月神情一沉，出口的語氣已經染上冰霜：“奶奶一口一個戲子，可你別忘了曾經你也是一名舞蹈演員，如果要說兩者並沒有什麼區別，你在說我丟臉時是不是也是說自己呢？”
話落，大廳沉靜了好久，林曼華被她的話噎住。
年輕時候，她確實是一名舞蹈演員，她並不喜歡這個職業，但是因為他們那個年代隻有登台表演才能賺更多的錢。
她沒辦法選擇了這條路，不過幸運的是她在工作了一年之後的一場演出中，被曲家老爺子看上，而後兩人成婚。
曲家家大業大，她再也沒有出去工作過，但是她對拋頭露麵的工作還是厭惡。
覺得那就是以色示人的下流職業，不是生活所迫根本不會碰。
卻沒想到自己被曲明月直搓心窩，林曼華臉色不好地看著她，“罷了，我管不了你了，找個人管管你吧！”
林曼華說完這句話，歎了歎氣，再道：“我聽說秦家那小子回來了，你明天帶他來見見我，把你倆的婚禮確定下來，有秦家規律在，看你還能這麼放肆麼。”
林曼華一想到，當初秦曲兩家訂婚時候秦衍沒有出現後，她已經被貴圈夫婦戳脊梁骨，說她教導無方，自己的孫女性格不好，所以留不住男人，她就憤恨。
現在，人回來了，說什麼她也要把這門婚事辦完。
曲明月站著沒給任何反應，一雙漂亮的狐狸眸沒有太多的情緒。
林曼華看著站著不動的人，給了她一記眼神：“你聽到沒？”
曲明月真的精力消耗殆盡，沒有反駁，應了下來：“嗯。”
離開前，她還能聽到曲明珠那興高采烈地聲音傳來。
“奶奶，你說阿衍哥哥明天真的回來嗎？我好久沒見他了。”
——
曲明月回房間後，澡都沒洗倒頭就睡下。
半夜，被噩夢驚醒，看著昏暗的房間，她起身到浴室放水洗澡。
*
Free 酒吧，淩晨還是熱鬧非凡。
望樾剛做完曲子就接到秦衍的電話，來到看到他點了杯冰水坐著，瞬間有些汗顏。
他這每次來酒吧基本就是點一杯冰水的行為實在是讓人不解。
慢條斯理走過去拍了他肩膀吐槽：“你偌大的別墅裏是連一杯冰水都沒有了嗎？非得來池寶酒吧白嫖。”
說著，望樾叫來調酒師，手指點了點吧台：“一杯長島冰茶，謝謝。”
秦衍轉動著透明的玻璃杯，臉色沉靜，不知道想什麼。
望樾拿到自己的酒，去碰了碰他的杯子：“大半夜把我叫我出來，是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