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給人一種玩得很花，但是來酒吧這種場所，他真的少之又少，更別說在外待到淩晨還不走的。
過了很久，秦衍低沉地嗓音傳來：“她沒接電話。”
自從回國後，不接他電話這是第一次，掛他電話也是。
這讓他心情煩躁，隻能出來坐坐。
這個“她”指誰，望樾一聽便知道，給建議道：“可能是今天今天是不一樣想自己待著吧，池寶哪裏怎麼說？”
秦衍搖頭：“也沒接。”
望樾也陷入了沉默。
冬至這一天，對於所有人來說或許是平常的一天，也或許是準備和家人團聚的一天。
但是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這一天是她父母的忌日。
……
秦衍將杯中的冰水一飲而盡，冰冷的溫度刺激著他的牙關，但他卻不覺得冷。
隨手將玻璃杯放置桌前，秦衍跟望樾說：“走了。”
望樾怕他情緒也不好，打算跟著他：“我送你。”
但是遭到了拒絕。
秦衍開著新買的瑪莎拉蒂跑在路上，不知不覺來到了曲家樓下。
看著別墅二樓上的房間，閃著微弱的光，他嚐試著再打了一通電話。
沒想到這次電話卻被接通了，秦衍輕輕的地叫了一聲：“姣姣。”
電話那邊低低地嗯了一聲，略帶著鼻音的嗓音傳到耳畔，秦衍心髒沒由得痛了一下，沉吟半響，語氣溫柔道：“哭了？”
久久一陣沉默，秦衍也沒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溫柔地哄著她說：“沒事，哥哥陪你。”
曲明月一手握著手機在耳邊，一手抱著自己的膝蓋，抿著唇想到奶奶今晚的話，心裏有些刺痛。
良久道：“沒有。就是發覺好像沒有再愛我的人了。”
她的嗓音低低的，能聽得出鼻音很重，想來一定是哭過，但是說出的話又像是強裝著無所謂。
秦衍手指一頓一頓地敲打著方向盤，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輕聲哄著：“哪裏，不是還有哥哥嘛。”
曲明月低低地嗯了一下，過了好久，問道：“秦衍，你愛我嗎？”
她問的是愛而不是喜歡。
今晚奶奶的態度再次讓她感到失望，想到父母不在，奶奶對她又這種態度，她忽然很渴求有一個家。
不要讓她像如今一般，風雨飄搖也獨身一人。
但是問完話後，她又責怪自己嘴快，可話已經出口，她忐忑等著電話那邊的回應，手指不自覺抓緊。
好久，才聽到秦衍噗笑了聲：“哥哥做得這麼明顯你沒感受到嗎？”
男人迷人的聲線在耳邊縈繞，曲明月感覺自己的耳邊被燙了一下，不然為什麼這麼熱。
她抱著雙腿，呢喃低語：“可能是你做的還不夠明顯。”
其實，她能感受到秦衍對她的不一樣，但是過去那驕傲的心理作祟，讓她不想承認秦衍會喜歡她。
正如她不想承認她對他的感覺一樣。
“那哥哥做點明顯的讓你感受一下？”
電話那邊，再次傳來秦衍的聲音，聲調略帶似有若無的笑意。
曲明月悶聲：“嗯？”
車內的秦衍啞然失笑，指尖撫過緋紅的唇瓣，聲音低緩問：“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算了，我上去，你給哥哥開一下門。”
曲明月還不清楚他的意思，便聽到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手機聽筒裏傳來幾聲狗吠，一個想法在腦中浮現，曲明月驚訝站起身，“你在樓下？”
那邊低低地嗯了聲。
曲明月腳步淩亂了下，走到落地陽台前拉開窗簾。
男人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他眉眼像是被月光吻過一般，溫柔如天降的神明。
別墅廊道裏的橘黃色燈光照在他身後，鋪開一層金黃色，給曲明月一種他披星戴月為他而來。
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並沒有在做夢，曲明月鼻尖再次泛酸，拉開玻璃門後，眼淚在那一刻溢出眼眶。
麵對女孩突如其來的淚水，秦衍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抬手溫柔地幫她抹開淚水，輕柔說：“見到哥哥怎麼還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