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遲出了酒吧後,走到路口看著往來的車輛,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沒有離開。
曲著一條腿背靠在了路燈下的柱子上,呼嘯而過的冷風吹散了她的頭發。
一陣風過去後,她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盒煙,往口袋裏找並沒有找到。
她在身上所有的口袋裏都摸了一遍,沒有。
這時她的麵前落下了一片陰影,視線裏看到了一雙黑色皮鞋。
“在找這個嗎?”
一個金屬打火機遞向她,池遲掀起眼皮,顧鈺冷峻的麵容放大在她眼裏。
她咬著煙忘了反應,隻見男人的手微曲擋住風,哢噠一聲打火機燃起了火。
“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顧鈺為她點燃煙後,把打火機收好,站在她麵前神色自若。
池遲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做夢,立馬把煙丟地上踩滅。
“不記得了。”
她聲音細小如蚊,不敢看顧鈺。
其實怎麼會不記得,在和他領證後得知他的想法之後,她一個人抽了一晚上的煙。
從不會的嚐試到麻木地抽。
他助理問他才剛結婚就丟下妻子是不是不太好,他回答的那句聯姻隻是長輩所盼,我們自始至終都是“兄妹”,一紙婚約換來兩人自由沒什麼不好的。
“想什麼呢?”
顧鈺溫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池遲回了神搖頭,露出一抹苦笑,“沒想什麼,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
池遲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盛京的冬天向來落夜得快,現在才五點多就已經需要亮起燈光了。
她眼底沒有往日那種神采奕奕,好像在顧鈺麵前她擅常提不起心情。
顧鈺也感受到她今天的情緒並不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腦。
像拍小貓咪一樣,池遲被這動作嚇得後退了一步。
整個人像是小貓領域被入侵,進入了防備的狀態。
顧鈺見她這樣,伸出的手頓了頓,她這是什麼反應?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底一沉,像是落滿了寒霜。
池遲見狀抿了抿唇,“那個,我不喜歡別人摸我的頭。”
顧鈺:“哦~是嗎?”
“是,是啊。”池遲尷尬一笑。
“嗯,那你以後適應適應。”
顧鈺溫潤的聲音低低傳來,他的眼睛裏有了一些柔情笑意。
池遲眼瞼下至又抬起,“?”
“沒事,回家吧。”
“哦。”
池遲跟在顧鈺身後,看著男人寬大的後背,想著他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
一瞬間失了神,撞上了一堵肉牆,路邊開過一輛電瓶車。
“走路都不看路嘛?”
顧鈺看著女人揉著額頭的神色,將人空著了另一隻手牽了起來。
池遲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不太明白地掙了一下。
顧鈺看她,“別動,牽著,才不怕。”
池遲滿臉不解。
風的尾聲中是一句不怕走丟在飄蕩。
池遲作罷,有些私心地用力握了握手中男人的手,他的手掌很暖,和她冰冷的手不一樣。
池遲努了努嘴,“顧鈺,我們既然聯姻了,那你會一直對我負責的吧?”
“嗯?你指的是哪種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