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金黃的燈光劃破夜的黑暗,天界月牙和繁星灑下柔和的光線籠罩著靜謐的人間,高聳入雲的酒店門口朦朧夢境的燈光中一輛輛風塵仆仆的車沉睡在夜魅裏,一個白衣黑褲手拿對講機的瘦高保安夢遊似的來回晃蕩,街道上很是寂靜,斜對麵街道上一高一矮兩個背背畫架,手提工具箱的輕快的身影走上酒店台階,兩人邊走邊往嘴裏塞麵包,孩子輕揚歡暢的猛跑兩步,轉過身來退著和父親笑著聊什麼。
“天才畫家父女。巧了啊。走,我們走快點,和他們認識下。”妻拽著我的胳膊雙腳生風的拖著我跑過去。
等我們到酒店時兩人已經不知去向,問前台,前台送給我們一個禮貌的點頭禮,附贈一個無數解的探詢眼神,道:“對不起!客人的隱私是受法律保護的。”
“哼,酒店而已,又不是搞陰謀詭計的地方,還‘客人的隱私受法律保護’,拿腔拿調的,小服務員差點成司法人員了。真是。”電梯裏妻做著鬼臉埋怨。
“嘿嘿嘿,別忘了,我們是來找莫擬黎的,不是來發掘民間奇才的,當你吉尼斯組委會的?真是隻拿耗子的狗,你閑得發煩?”
“想認識個小姑娘而已,幹嘛發那麼大脾氣?”妻撅著嘴瞪著我,電梯門開了,孩子似的咚咚咚踢踏著,貌似得罪她的是地板,不踩痛它誓不罷休。
不過那嬌俏的樣子看得我越來越喜歡,大踏步走上去,向她渾圓好看的弧形臀部伸出了我罪惡的魔爪。
“啊……”妻沒提防驚叫,繼而捂嘴嬌嗔,兩眼發光,道:“討厭,疼死了。”然後跳到我身上摟著我的脖子,進了溫馨激情熱辣的房門。
第二天醒來時太陽透過窗簾射到床上,我一翻身,床上暢通無阻。
“玉!又玩失蹤?”我赤腳跑進衛生間,裏麵沒人,走出來,才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張便條,“威,我在酒店大廳看報,等那對畫家父女。醒了就下來。”
“神經!搞錯了沒?等秦泰才對吧!”我洗漱好下樓,看見妻戴著一副墨鏡在看報紙,很有點間諜的特質。
“請問,您是吳越威,吳先生嗎?”前台服務員長得白白淨淨水靈靈的,笑著衝我們走過來問。
“吳越威是我,我就是吳越威。有什麼可以效勞嗎?”我一見美女就免不了要欣賞,完全忘了妻在身邊,油腔滑調道。
“這是秦泰先生給您留的便條。”
“啊?”我意識到一定發生什麼大事了,連忙打開便條,看完問服務員,“他什麼時候走的?”
“昨晚三點。”
“怎麼了?”妻搶過紙條,道:“五台山?莫擬黎在五台山?病危?”
“那我們怎麼辦?”
“去五台山,馬上。”
好在我們沒什麼要收拾,妻清理衣物,我打電話訂機票,馬不停蹄的趕到機場剛好趕上飛機,到太原時已經傍晚了,趕上最後一班車到五台山,找地方住下之後,我打通了秦泰的電話告訴他我們也在五台山,不出我們所料,他很驚奇,問了地方,說派人來接我們,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還伴著兩聲咳嗽,等了半個小時才想起來,這裏誰都不認識我們,他派誰來接我們?即使人來了,怎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