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誰家的天使
“是的，我和繆煙蘭不是夫妻，但她是在懷了我的孩子之後嫁給軒轅昶的，軒轅昶隻是夭夭名義上的父親，我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媽媽生下她之後死於產後風寒，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了媽又沒了爸，姓別人的姓，一輩子生活在沒有親人的家庭裏，軒轅昶當然會再婚，終會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他哪有精力照顧夭夭？
我不過是在夭夭三歲住院的時候，乘人不注意將她抱了回來，我不認為我抱走自己的孩子有錯，我不管你們是警察，還是軒轅昶派來的私家偵探，我是不會把孩子給你們的，因為我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就是官司打到法院，我也要保住我自己的孩子，我們可以去驗DNA，用血緣來說話，我是不會再向命運妥協的，放棄煙蘭，我害死了她，再要我放棄夭夭，辦不到！
而且你們可以去問煙蘭的父母，他們都知道夭夭是我的孩子，我不想說這兩老什麼，天下父母都以自己的標尺界定孩子的幸福，我父母在農村，家裏兄弟姐妹又多，在城裏連個落腳的窩都沒有，還成天扛著畫架，背著相機一成幾個月不歸家，他們嫌我不務正業，說我這輩子不能有出息，不能讓煙蘭嫁給我守空房，跟著我受苦。煙蘭是個心事很重的女孩，過於傳統過於孝順，順從了父母的意願，結果苦了自己……如果煙蘭和我結了婚，或許她不會死，我們和夭夭本來可以有一個完美的家。”
“哼……你是畫家？我怎麼看著有點像小說家？”妻輕蔑的冷笑嘀咕。
“我騙你們幹什麼？我帶著孩子東顛西跑，就是怕軒轅昶出來找麻煩，今天既然已經找上門了，我看沒必要再繼續隱瞞。這就是我這輩子所有的秘密，一個愛我的女孩懷著我的孩子嫁給了別人，我找回了自己的孩子，帶著她遊走四方，就這麼簡單，你們還期望什麼？”
邴詞隱在車站還有的閃爍目光，現在變得極其堅定，或許心中有秘密的人永遠都不敢大膽鏈接別人的雙眼，而坦坦蕩蕩的人愛憎總是百分百的，所以不畏懼所有目光探秘的挖掘。
“沒什麼好說的了，孩子是我親身的，沒人能將她從我身邊奪走，你們如果想找麻煩，我一點也不介意法庭見，真理麵前誰都休想歪曲事實，哪怕你再有錢也一樣。”
邴詞隱說這話時，有如珠玉落銀盤，幹淨利落，理直氣壯，凝結在一起的眉頭和目光裏射出來的代表心靈的憤怒告訴我們他字字屬實，句句不虛，著實很有分量。
“別生氣，別生氣，如果孩子是你的我們當然沒權利幹涉，可是如果是我的呢？你是不是允許我帶著她走？”秦泰將站起來的邴詞隱按在沙發上，臉上的笑緩和多了，問。
“你的？嗬嗬，這麼說你不是軒轅昶派來搶夭夭的？那我就放心了，你不是軒轅昶，軒轅昶不是你，你沒有資格來和我爭夭夭！今天是怎麼了？真實生活弄得跟電影似的。你們？你？說夭夭是你的孩子，我實在想不出理由……能吐露下原因嗎？我真的很好奇。”
邴詞隱的憤怒和緊張消失了，他確實認為我們不對他構成威脅。
“首先這樣，無論夭夭是誰的孩子，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行嗎？因為我們都是父親，是盡職盡責的父親，至少我是希望盡職盡責，但目前我還沒找到自己的孩子。雖然我們的見麵方式……呃……認識方式，有些尷尬，過份，呃……說好聽點就是有些戲劇化，但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雖然我們說話有些不大中聽，但是你也看得出來，我們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