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標者為誰?(2 / 2)

秦泰像個措手不及的父親,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夭夭,可夭夭晚上和邴詞隱住雙人房。這時,他就將夭夭的相片上傳到網上,將電腦的屏保一會設成夭夭在藍天下浪花裏回眸的場景,一會又覺得不好,換成他背著夭夭在夕陽下奔跑,一會換成小大人似的站著作勢分開食指和中指的全身像,一會換成賭氣似的,歪著腦袋,調皮的伸出舌頭的大頭照。

秦泰手機屏保和屏顯上不是兩人的合影就是夭夭調皮的笑臉,他將相片發到秦莫鏈的郵箱裏,吩咐他將所有的相片全都洗出來,選了十張最滿意的,讓秦莫鏈送到影樓放大,將每間房都掛滿。

“他太開心了,開心得過了頭,明天結果就出來了,夭夭如果是他的孩子當然好,可萬一……?”我無可奈何的從秦泰房裏出來時,有些憂慮的對妻道。

“萬一什麼呀?睡覺吧,結果出來再發愁是來得及的。”妻關上燈,突然轉過身來,道:“阿彌陀佛,但願……唉,東家歡喜,西家愁……要是上蒼給他們一人一個孩子就好了,他們都是好人,對嗎?”

“當然好,可是你我都不是上蒼!”

第二天我們六點多就起來了,因為要幫著照看夭夭,秦泰和邴詞隱也早就起來了,兩人的眼圈都是紅的,看樣子都是一夜未睡,簡直就像白發考生等狀元榜,再有把握的考生沒在榜上見到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斷言自己就是新科狀元。

夭夭還在夢中,嘴角不時咧出甜甜的笑窩,弧形的嘴唇小巧而又紅潤,長長的睫毛黑中帶著淡金色,向上翹著,微微卷曲。躺在床上看著比站著長不少,安詳恬淡的樣子,完全不知道兩個大人正要去打開潘多拉的盒子,開與不開之間,開了之後何去何從,這個可人兒全然無知。

很多時候人的命運是無法把握的,不願意的時候,命運要拖著你走,你想往東的時候,隻在西邊有路,就像麵前這個孩子,她的命運在自己無法把握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三次劇變,這第四次的選擇又是什麼樣的呢?無論是什麼,命運都沒有給她選擇的能力,她隻有遵從的被動。即使是一個大人,又有幾個知道自己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時選擇哪一個是正確的呢?

時間在等待中終於過去了,秦泰和邴詞隱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半,夭夭依然在夢中不時扯動一下嘴角,畫出一個甜美迷人的微笑。

我和妻什麼都沒說,四隻眼看看秦泰,一副鬥公雞敗北的樣子,瞪瞪邴詞隱,一副垂頭喪氣的神態。

“怎麼了?誰中標了?”我問。

“狀元是誰?”妻催促。

2009-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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