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野種家種
此時三十已過的我,個人問題也成了大難題,爸媽托人不知道介紹了多少,又瘦又高的,又白又靚的,豐滿的,苗條的,大眼睛的,雙眼皮的,長發飄飄的,短發鶯鶯的,溫柔如水的,潑辣似火的,能說會道,能哄會騙的,甚至見一次麵都挽著我的胳膊去領結婚證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沒答應。
妻是我們移動副總的姨侄女,機緣巧合,七年前同事介紹的時候,正好是我想隨便找個人解決終身大事的時候,而且妻取了個我初戀情人的名字,小玉。長相雖然不能和我的校花情人相比,但也周正,中等個兒,細眉大眼,白白淨淨,胸凸臀翹,脾氣溫順,輕言細語,比我小五歲的年齡讓我大學那幫早婚的哥們眼紅後悔了好久。
不知是前世有緣還是今生有意,我們鬼使神差的第一次見麵就偷嚐了禁果,本著對彼此處子貞潔的珍重,我們在第三年奉子成了婚。至今想到妻初夜裏表現出的緊張和痛苦,還有那床單上血紅的鑒證,我都很是得意,因為今天能娶到處女做老婆的太少了。
姨對妻像自己孩子似的,我們一百二十平米的住房就是她送的結婚禮物,婚後姨將嶽母從河南接來照顧我們的生活,姨還親自去接我的父母來安享晚年,父母住了不到一個星期說比坐牢還難受,進門得換鞋,吐痰還要老遠跑進衛生間,住在這裏不但幫不了我們還拖累了我們,因為嶽母把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做幹淨了,他們沒法發揮餘熱,吵著回去了,回去時還是姨父的紅旗送到村的,給父母添了不少麵子。
妻對姨比親媽還親,老親娘住在我們家,一天說不了三句話,有兩句是和孩子說的,一句是跟我客氣的,對妻則從不正視一眼,好像她在這個家除了做事還是做事的,雖然我喜歡地板發亮,窗明幾淨,但還是不喜歡老親娘的金似的沉默。
妻有個習慣,每月一號二號都去姨家住兩晚上,姨媽說妻從小就在他們家,她又沒女兒,所以看得比自己女兒還親,非要我每月給她們娘倆兩晚上嘮嘮嗑。我一個大老爺們很慷慨的答應了,因為這個問題姨在我和妻確定關係的時候就提出來了,我不認為有什麼過份。
車走過一個廣告牌,五個淌血的大字入侵我的視覺,“惡心!”我嫌惡的在心底罵,但那五個鮮紅的大字卻植入了我的腦海,在我頭腦中跳躍,衝我發出惡毒的狂笑,我又像聽見了大學裏的嘲諷,“幫我寫情書……幫我寫情書……”
“幫我處理爛女……幫我處理爛女……”
“**修補……**修補……”
一個個猙獰惡毒的笑臉,如同3D映像,突然衝到我鼻子下,忽而獰笑著倏然而逝,猝不及防的出現,猝不及防的消失,出現消失,再出現再消失,我沉著臉渾身發抖,該死,我一生氣就發抖,被初戀情人耍了後,我一激動就渾身哆嗦。馬路上站著一個大肚子警察,對我不容置疑的招手,我將車停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