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手無足措的時候,姚曳突然抬起頭:“今天不醉不歸。”
這突然來的一句話,讓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都一楞,路飛迅速反映過來,遞了一個眼神過來,“再去買一箱啤酒。”
我也不會安慰人,既然是這樣,我就直奔樓下,去買啤酒了。
飯桌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們幾個都回憶著那些青蔥歲月,曾經所有過的快樂時光。
“你還記得我愛吃木耳炒雞蛋,還記得我愛吃酸辣土豆絲。”有句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很想告訴她,這隻是正常的待客之道,但是考慮她心情不好,就由著她自作多情去了。也未做解釋。
倒是王子穎這張爛嘴,竟然說:“他可為你一直待字閨中呀!”
“什麼叫待字閨中?那是形容女人的。”我一聽,隻顧得去糾正他的用詞錯誤,也忘記了去辯解。
“為什麼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呢?”說著說著,姚曳又哭了起來。
我們幾個聽出了端倪,估計是在家受委屈了。
“這年頭,哪兒有在一顆樹上吊死的。應該多試試幾顆樹。”路飛說。
“我想在你這兒吊死吧,你不給我機會。我想在文昊那裏吊死吧,家裏又不許。”
“還有我,還有我,要不要在我這兒試試?保證一次就過,無痛無後遺症,馬上能見閻王。”王子穎接話道。
就這樣,說說笑笑,哭哭涕涕,羅羅嗦嗦,三個大老爺們兒陪她又幹掉了一箱啤酒。
姚曳酒後的狀態,真應了她的名字---搖曳,扶著她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我身上,我本想著送她回去,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她家在哪兒。路飛和王子穎說:“就當這兒是她娘家,受了委屈跑回娘家,怎麼滴?你就收著她。”
我隻好把她安置在主臥。路飛和王子穎雷打不動的睡了客房,我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淩晨兩點起來看球。
到底是喝多了酒,我躺著沒一會兒,就想上廁所,起來的時候,聽見主臥一陣“嘔”聲。跑進去一看,她爬在床沿,側著頭,吐了一地。耷拉著床沿的胳膊上也沾了一身嘔吐物。
我條件反射性的去倒溫開水,然後過來,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她半睜半眯著眼睛,“喝點水。”我一邊說,一邊把她扶起來靠在床頭。
我喂她喝了一杯水,然後又打來一盆水,把她的胳膊擦了一擦,最後把地上也清理幹淨了。
我做完了,最後進來:“還要喝水嗎?”我輕聲問。
“文昊。”她盯著我,柔柔的問,“抱我一下好嗎?”
我又回到了反應慢半拍的節奏。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我還沒回過神兒的時候,她又“嗚嗚”的哭起來,我突然心軟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沒這樣愛哭的。
於是,上前,靠在床頭,把她摟在了懷裏。
她的手反複的在我胸前摩挲,身體某處因為這些動作,再加上酒精,迅速的膨脹了起來,我想推開她,可越推,她穿過我後腰抱我的手,就箍的越緊。
“別這樣,姚曳。”我啞著嗓子,低聲說。
“文昊,你愛過我嗎?”她幽幽的問道。
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分手的時候,她不問這些,現在突然問這個問題,我怎麼回答都不是。
在我的沉默中,姚曳主動靠上前,把嘴唇貼了上來。我還沒來得及推開,嘴裏就多了一種鹹鹹的味道---她在哭。
有一種心痛在心底攪動,讓我沒有推開她,相反,我拋開了所有的顧忌,回應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