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賢施了一禮，打量著傳說中的攝政王。
他是見過啻翎的，在那個晚上，當時隻是匆匆瞧了一眼。
“那件鬥篷不是小狐狸偷的。”墨賢知道衣服是他的，可也不能直說。
那隻狐狸幫過他，他也想幫他些什麼。
“哦？”
啻翎有些意外，這是在幫那小東西求情？
“王爺，衣服是小狐狸很重要的人送的，我發現他時就在他身下。”
相處的這幾天，南霽月口中出現最多的就是這個人，大大小小的講了許多，墨賢挑了幾句重點的說。
“我發現他時他已經暈過去了，醒來後把那鬥篷寶貝的跟什麼似的，誰也不讓碰。”
對於狐狸來講鬥篷太大，所以每當他們要行路時，南霽月總是變回人形，他身上除了那件鬥篷沒有其他衣物，更別說鞋子了，為此還惹了不少麻煩。
聽到他昏迷時啻翎的長睫微不可察的抖了下，而後抬眼問，“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
他的重點讓墨賢多少有些安心，小狐狸雖然運氣不行，還好有個沒遇錯的。
關於昏迷的原因南霽月根本沒提過，他也無從得知。
不過不重要，還是隻活狐狸就沒什麼問題。
“除了行路的時候，他都是變成狐狸模樣，原以為是他道行淺，後來才知道，是因為送他衣服那人不喜歡他狐狸的模樣。”
話說到這裏，啻翎總算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他是來求情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啻翎示意陳升帶他下去。
陳升聽得雲裏霧裏，總算是結束了。
現在看來，也不是他笨，王爺定是沒聽懂才不做言語。
能幫他做的都說了，至於以後，就看那隻狐狸的運氣了。
墨賢轉身欲走，卻被啻翎叫住。
“陳升說你沒有歸宿，如若願意，可以留在王府。”啻翎看著他瘦小的背影皺眉，“你可以選擇讀書，也可以選擇在府中打雜，待到你成年便許你自由。”
不得不說，啻翎被旌國人視作神祇般的存在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墨賢眨了眨眼睛，這算是意外之喜。
可他不想讀書，他有想做的事情。
“王爺，我可以學武麼？”
啻翎點點頭，鳳眸一斜，落在了旁邊的陳升身上，陳升無辜的摸了摸後腦勺。
“他以後就是你師父了。”
誒？！！
陳升迷糊的旁觀半天，忽然多了個徒弟。
直到出門還沒反應過來。
他有些呆愣的模樣讓墨賢有些擔憂，“你功夫可以麼？”
“那當然。”賭上王府第一侍衛【並沒有人承認過】的尊嚴，陳升一拳打在了院中的石頭上。
那塊成年男子身高的石頭應聲而裂，看得墨賢眼中閃著金光。
“師父！”
論識時務，可再沒有比得上他。
疼疼疼疼疼！
陳升內心小人在狂奔，麵上卻不漏半點破綻，得意的拇指蹭了蹭鼻頭，“乖，以後師父罩著你。”
那副小小的身軀成功激起了男人的保護欲，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賢興奮的點點頭。
不久之後他才知道那塊石頭之所以會碎並不是因為他功夫好，而是這人天生的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