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長風辦事令人放心。
啻翎點點頭，命他退下了。
他還是將小狐狸的話放在了心裏。那傻狐狸每日陪他看無趣的折子和書，也是太難為他了。
晚間忙完的早，還是陪他看些他感興趣的吧。
他不知道常人眼中怎樣的書算是有趣，隻能問自己最得力的下屬。
至於為何不問陳升。
嗬，那家夥根本不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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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霽月在屋裏待得無聊，忽然想起夜明珠的事情。
如果他拿回了夜明珠，也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裴逸會看在王爺的麵子上多留他一些時日麼？
正想著，桌上忽然出現了水漬樣的字跡。
城外，小樹林。
反應了一會兒，才恍然是東方留下的。
如今夜明珠還未到手，暫時不宜真的和他鬧太僵，瞅著四下無人，南霽月變回原形溜了出去。
他暫時不能讓東方知道他妖力大漲的事。
小樹林，自然就是之前和啻翎出去玩時，他們遇到東方的地方。
除去襲擊這件事，南霽月還是很喜歡這個地方的。
前爪剛落地，東方的聲音就隨後傳來。
“這不是知道聽話麼？”
南霽月不想惹惱他，隻能想了個周全的托辭。“皇上還是大事未成，我要取信王爺。”
東方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也不知道信了沒信。
卻也沒有怎麼追究。
“皇上要見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裏要清楚。”
他私自對啻翎動手的事情，啻雲汐終究還是懷疑了。
“我的命在你手上。”
南霽月沒好氣的說。他其實一點也不想幫東方隱瞞。
可以皇上對他的信任，即便是他真的做了什麼，也不過就是打一打罵一罵，仍舊是他的心腹重臣。
沒有半點影響。
可若是惹怒了東方，即便是看在皇上的份上不殺他，也折騰掉他半條命。
沒辦法，短處在人家手裏，隻能任人拿捏。
進到皇宮，啻雲汐便讓東方退下了。
“是。”東方規規矩矩行了個禮，離開時深深看了南霽月一眼。
等他走出去，啻雲汐才麵色凝重的小聲問道，“聽說攝政王遇到刺殺，此事是真是假？”
“刺殺？”南霽月麵露疑惑，似是不知他在說什麼。
啻雲汐沒有輕信，而是又問了一句，“初四那日，王爺在做什麼？”
初四，正是四天前，王爺遇襲的日子。
南霽月假裝回憶了一下，才緩緩開口，“王爺那日一直在房間批折子。”
“就這？”
啻雲汐不大相信。“除此之外呢？”
“還有……”南霽月似是為難，又似是嬌羞的說，“傍晚王爺忙完了公事，就同我在一起在花園……嗯……玩。”
“他那花園有什麼好玩的？”啻雲汐隨口抱怨，腦中靈光一閃，呆在那裏。
在花園，玩……
再看小狐狸的表情，頓時心裏有些堵。
“正事不幹，每天就知道玩樂。”啻雲汐順口找了個借口發泄內心的不滿。
他似乎忘了，原本他把小狐狸送過去，就是做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