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聽到他說話立刻停住了手,大眼睛看到他閃著興奮的光芒。
“你來啦!”
???
我跟你很熟麼?
南霽月皺眉躲開他撲過來的身影,又重新問了一遍,“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那人見他躲開,不滿的嘟起了嘴。
“你鄰居啊,忘記啦?”
鄰居?
南霽月想到了狐村旁邊的那一大片墓碑,再看看這個嫩的掐的出水的少年,怎麼也對不上號。
見他還不明白,那蔥白的小手一指隔壁的院牆。
南霽月瞬間了然。
原來是王府的隔壁。
可他隔壁住著誰來著?自從嫁進了府裏,他幾乎沒怎麼走動過。
有一點是確定的,這人是別人送給王爺的男寵。
想到這裏南霽月的眼中閃過警惕,戒備的看著他。原本看上去還算順眼人立刻變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個子太矮,身材太小。
看那小胳膊小腿,怕是連王爺都抱不起。
還有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裝什麼無辜清純,不知道自己被送進來是做什麼的麼?
南霽月似乎忘記了,他也是被送進來的。
還把不該做的事都做完了。
“我叫應尐。”應尐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床上,悠閑的晃著腿自我介紹。“是第一個被送進王府的。”
應尐,應劫。
他就是啻翎原本的劫數。
原本應該啻翎放在心上的人。登時南霽月看他就更加不順眼了。
“你在我房間裏作甚?”
作為王爺的男寵,他能活動的地方有限。
為了防止他們之間私下裏有糾葛,所以是不允許他們享福見麵的。
這人倒好,膽大的翻牆進了院子,而且見了主人居然無動於衷?!
“沒意思。”應尐起身,看樣子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原本過來你房間裏找找有沒有暗道什麼的可以出去玩,誰知道什麼也沒找到。”
為什麼會覺得他房間裏有暗道呢?
當然是因為最初南霽月變成狐狸時,府裏一度傳言南側妃憑空消失的事情。
“你想出去?”
南霽月驚訝的問,心裏卻冒出一個想法。
雖然現在他不是命定之人了,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呢?
把人趕得遠遠的才是王道。
似是明白他的意思,應尐搖了搖頭,“別想了,我們被送進來,哪兒還有出去的那天?”
“我可以送你出去,隻是你走了不許回來。”
應尐留在這裏不隻是王府的約束,他有不得不待在這裏的理由。
可看到南霽月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走?我為什麼要走?”
原本起身的應尐看了看他,又坐了回去。
“你不是說想出去玩?”南霽月誘惑道,“外麵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風景。”
“出去了,你就自由了。”
應尐雙眼閃著亮,拚命的點頭,南霽月都以為自己要得逞了,“所以,出去嗎?”
“不去。”
“你!”南霽月氣急。
這少年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哈哈哈哈你可真好玩。”應尐笑的前仰後合,忘記了剛才還說人家沒意思的也是他。
利誘不行,那就隻能威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