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月看著跪在地上的女鬼，“王爺，你這樣說會不會太冷血了。”
而且那可是個女鬼啊！
萬一逼急了傷害他怎麼辦？
“放心，她傷不到人，否則為什麼不直接對害了他的人下手？”啻翎無所謂的說著。
也就隻有天真的小狐狸會被糊弄。
“可她是為了報複啊。”南霽月不解，曉晴也認同的點點頭。
啻翎總覺得麵前兩人頭頂冒著絲絲縷縷的氣。
傻氣。
“她最想報複的人不是富商麼？”啻翎跟他分析著。
“蠶死多少都不會影響到富商，這種東西，少了價格上漲，商人基本都有囤貨，此刻價格上漲，他得利還差不多。”
“這是報複麼？報恩還差不多。”
原本陰惻惻的女鬼肉眼可見的身上冒著黑氣，不是黑化，是因為沮喪。
曉晴有些失敗，“原來是這樣的麼？”
傻姑娘就是傻姑娘，並不會因為換了個身份就變得聰明起來。
就像某隻狐狸，變成人也是個傻狐狸。
“那怎麼辦？”南霽月有些同情的想要拍拍她的肩膀，手卻從她身體穿了過去。“王爺，你幫幫她嘛。”
“明天再說。”
卷宗他還沒看過，不能妄下結論。
女鬼灰溜溜的起來出去了，她需要安靜的思考一會兒。
啻翎說的沒錯。
以她的能力，確實還不足以傷害到人。
不知為什麼，看到她的背影，南霽月忽然覺得有些可憐兮兮的。
“王爺，你還真是不給人留麵子啊。”
啻翎則是不以為然的脫鞋上床，“麵子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趕緊過來睡覺，明天還要去查案呢。”
“好嘞~”
聽到睡覺某隻狐狸歡快的撲了上去。
“別鬧。”啻翎看著他眼巴巴的模樣就知道在想什麼。
淺色的眸子頓時有些委屈，“可是，王爺我都好久沒碰你了。”
兩人在行路的途中，大概是害怕坐車不適，啻翎一直都沒讓他碰，卻偏偏動不動要撩撥他一下。
安撫的勾了勾他的下巴，見他滿足的眯上眼睛才解釋，“等案子結束。”
想想那女鬼可以旁若無人的進來，他就沒有任何心思。
好吧。
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第二天，啻翎就調閱了當年所有的卷宗。
“王爺，你說那些村民憑什麼能草菅人命啊，如今還活的好好的。”
和啻翎在村裏走訪半日，這會兒又隨他跑來河邊，看著清澈的河麵有些忿忿不平。
一對姐弟在這裏枉死，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更氣人的是，當年的事情隻處置了兩個村民，其他人平安無事。
“若單論案子，知府判的沒有錯。”
有一句話叫做法不責眾。
“王爺你也不公平。”原以為啻翎是不一樣的，誰知竟然站在知府那邊。
不想理他了。
啻翎沿著河邊往下遊走著，南霽月就生著悶氣一路跟。
結果跟了半晌也沒哄他。
準確的說，壓根沒有看他。
“王爺！”南霽月想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卻在看到啻翎探尋的眼神後疑惑，“王爺你在找什麼？”
剛說完，就看到了河邊熟悉的，半透明的影子。
曉晴？
啻翎似是找到了目標，大步走了過去。
奇怪，王爺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