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南霽月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你不會恨。】
阿夜看他不明白的樣子，換了種方式和他溝通。
【那些事情太過久遠，遠的不說，我們說點近的。】
【方才那一幕，你見到什麼感覺？】
“憤怒，難過……失落。”南霽月回想起方才的畫麵，胸口又是一陣抽緊。
【你看，這就是你。】
【我看到的時候，憤怒，嫉妒，恨不得一刀殺了啻雲汐】
阿夜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往裴逸宮殿走的南霽月腳步卻頓了一下。
“你剛才，是想殺啻雲汐？”
【不然呢？】
……
他現在回去來得及麼？
到了裴逸府外時，卻聽得門口的小仙童正在謝客。
“我家主子早間在朝上受了刑，不便見客，況且他又愛麵子的很，煩請仙君過幾日再來。”
受了刑？
因為帶墨賢上天？
南霽月剛準備再聽兩句，卻聽得阿夜不耐煩的催促。
【罷了，趕緊回去吧。】
“不是說要替墨賢看心上人？”
【知道他過的不好不就行了？】阿夜的聲音滿不在乎【不好才有理由來看看嘛~】
南霽月發現，他根本不懂另一個自己。
不過他心思還在剛才的那幕上，確實也沒心思再去和裴逸寒暄。
當即便回了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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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是這隻狐狸。”
神識在白茫茫的虛無中慢慢凝結，眼前霧蒙蒙的情景也漸漸清晰起來。
精致而透著典雅的府邸中，聲音從後方小院中傳來。
整齊而幹淨的青石板上，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狐狸，身軀嬌小，耳朵卻很大，渾身是有些淡黃的毛發，在陽光下看起來暖洋洋的。
看到的瞬間，啻翎的心便狠狠抽了一下。
這狐狸……
“就非得是這狐狸不可麼？”‘自己’踢了踢地上的狐狸，有些嫌棄道。“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別是活不過今晚。”
“何況皇叔愛幹淨，他喜歡白白淨淨的。”
“非他不可啊陛下。”嘶啞的聲音被壓低後更加難聽，更難聽的是他說出的話。“放心吧，這畜生命大著呢。至於毛發，我給他換換不就成了？”
‘自己’挑了挑眉，“哦？這都能換？朕要看看~”
在啻雲汐的記憶中 ，他自然是第一視角。
於是他就看著下人搬了桶和各樣奇怪的藥草和材料過來，而後將所有的東西放進桶中，不一會便多了一盆暗色的液體。
法力注入，原本就難看的液體忽然冒起類似沸騰的氣泡來。
可又不感覺有熱氣。
許是當時的小皇帝也好奇，湊近了些，卻被東方攔住了。
“陛下小心，這藥水很厲害的，仔細傷到您。”
‘自己’光是靠近都怕被傷到，想來是十分厲害的。
就是這樣十分厲害的東西，啻翎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氣息奄奄的小狐狸，被丟了進去。
原本半昏迷的狐狸瞬間嘶號了起來，四肢也開始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