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把飯菜送到白芊房間,叫醒了才出去,顧厭和藥穀子幾人在外麵石桌上吃的。
藥穀子順手就去白芊房間把碗拿去洗了,休息了一會的白芊又恢複了活力。
就像沒有都沒有發生一樣。
“白芊,你什麼時候有孕的?”
顧厭突然看向白芊,看的白芊一陣無語。
“我也不知道,但是暗二保護我是因為顧朝的吩咐 我沒有太注意。”
“神秘兮兮的,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醫術,你還得謝謝我你才能活下來呢。”
顧厭都被白芊給整笑了,顧朝借花獻佛,人家還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底下是水的?明明從懸崖那裏看是樹木,不可能是水,你計算好了的?”
“你下去之前就了準了暗二會保護你而選擇犧牲,才跳的吧?”
白芊更加無語了,她來過怎麼會不知道?
“城外就這麼一處說偏不偏說近不近的地方,可以在路上埋伏還可以讓人藏人之處不就是這裏?”
“四麵埋伏,沒有活路可走,前後夾擊,向山一側跑不可能活著那邊是斷崖一樣平整不可能活著,另一側就是這裏。”
“斷崖,看起來恐怖其實跳下去還是可以活著的。”
白芊豪不掩飾對顧厭的無語和嫌棄,嘮嘮叨叨的 。
“我是說你怎麼確定下麵就是水。”
顧厭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白芊,暗一也發現了不對,白芊對於這裏了解的太清楚了。
“我為什麼知道?這裏離蛇山最遠!但是其他幾路被堵就隻能跑這裏!一路上可以隱蔽可以躲藏!”
“當年白陌就是在這裏待著才沒有被弄死,你滿意了嗎?”
暗一輕嗤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和輕描淡寫。
“那也被救下來了,舊事重提沒什麼意思。”
白芊看著顧厭一句輕描淡寫概括了白陌受了幾年的苦,和隱姓埋名的生活。
“你把疼痛說的那麼輕,仿佛你替他病過。”
“舊事重提不是你一句可以概括他所受的所有委屈。”
“親手殺死救了自己的人,結果人家到死都不恨自己,心甘情願代替自己去死。”
“身體裏蠱毒四竄的感覺感受過嗎?每個月都被蠱毒坑咬感受過嗎?被逼著跳崖 ”
“可能我們跳下來可以用樹木緩衝,可是他呢?他才五歲。”
白芊恨透了,顧厭一句最終活下來了就行了。
說的好像當初跳崖的是他,說的好像受苦的都是他。
白陌從書房走出來,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了他。
“白芊,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再去休息休息。”
白陌隻是淡定的坐到石桌前,倒了杯茶 ,那些痛早就愈合了,在劃開也是一樣的要愈合。
顧厭暗一也無聲,藥穀子出來又進去,不想看到這修羅場。
“敢問公子何人為何待在這裏?”
顧厭朝著白陌一禮,白陌沒有躲也沒有開口,隻是安靜的喝茶。
久到暗一都要沉不住氣了,白陌才放下茶杯。
“白芊不是說了?在下藥白,另一位乃我兄長藥穀子,這裏是藥穀,藥草片地,很少有人進來而已。”
“不知道很正常,這裏跳崖的人多了,也就知道的多了。”
白陌淡然一笑,好像在說什麼平常事一樣,這裏藥草片地但不隻是藥草。
顧厭看著白陌看了一會,又重新坐下來,進入安靜。山裏時不時有鹿清脆的叫聲。
婉轉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