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這般大白愛卿怎麼不找地方躲一躲?瞧瞧都淋成落湯雞了。”
顧厭使勁的捏著白陌的下顎,力氣大到白陌都快懷疑顧厭是要掐死他。
顧厭走後白陌依舊狼狽的跪在地上,臉色沒了之前的紅潤盡顯蒼白虛弱。
又跪了一個時辰皇後的宮女才叫白陌進去,白陌拖著失去知覺的雙腿一步一禪的走到殿內。
殿內比殿外熱和了許多,至少不用一直淋著外麵滂沱的大雨。
主位上穿著華麗又不失莊重,女子一言不發就隻是單單撫摸著肚子。
“微臣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過了許久才傳來主位上女子的聲音,下馬威明明顯顯。
他縱容的,她欺負的,也是白陌無法反抗的。
“白愛卿可知本宮叫你前來有何事?”
“微臣不知道。”
白陌彎腰,不再抬頭看南宮伊,生怕紅了眼眶讓人笑話。
“不知?那本宮告訴你,本宮肚子裏懷的當今皇上的親骨肉,也是未來的皇帝,本宮希望白愛卿安安分分。”
“盡心盡力輔佐皇上和我肚子裏未來的皇帝 。”
“不知,白愛卿可還願意。”
南宮伊的父親是當朝一品將軍,而南宮伊則是唯一的女兒,自然是要成為皇後的,誕下嫡長子,未來必定是皇太子。
再怎麼樣,顧厭還是要給南宮伊父親的麵子,畢竟那可是他自己的勢力。
“是,微臣明白。”
白陌再次跪下行禮,南宮伊才輕笑出聲,讓白陌滾出去。
目中無人可是做到了極點,白陌絲毫不在意,出去就趁宮門沒有落鎖前快速回去。
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透露出了白陌狼狽的樣子,比之前更甚。
回去就立馬沐浴換洗,坐在書房一邊擦頭發一邊看書信,半幹就把帕子放下了。
南方犯水災,糧食顆粒無收,恰逢大雨,又剛好要征收糧食,百姓苦不堪言。
“如果這次可以拿下,那麼必定是一個上升的台階,甚至無人能及。”
白陌大量翻閱以前前人治水後留下的資料,十分頭痛。
要想徹底治好就必須親自前往,來回路途遙遠如何能治?一來一去必定有很多百姓熬不過這一冬天。
“百姓失了君心,如何載舟?”
白陌十分頭痛,開始大肆收集貪汙官員的證據,桌子上擺了一堆又一堆的文件。
淹沒了單純的少年,隻留下滿腹詩書的文采過人的官人。
第二天起來,立馬去上朝不敢有絲毫耽誤。
隨著一聲上朝,所有官員都站在了自己相應的位置上,皇帝看著麵前南方水災的奏折。
文官麵麵相覷,就連白謙也是事不關己的態度麵對這件事,好像後麵會發生什麼都與自己無關緊要。
“皇上,南方水災臣認為應該開放國庫,發放糧食,減輕稅收。”
白陌端端正正的跪在一旁,不卑不亢,顧厭意外的挑了挑眉,最終沒有挑出問題。
其他大臣反倒是急了,紛紛不同意減去稅收。
白謙眼皮突突直跳,立馬為白陌說話,跟著白謙一隊的分清了現狀。
紛紛同意白陌的說法,最終白陌以多勝少。
“白愛卿說的是,隻是這國庫實在空虛,減輕稅收大臣可就沒了。”
顧厭笑嘻嘻的看著白陌,絲毫沒有尷尬之色,大臣們頭快低到地上了,生怕被抓住小辮子。
“陛下說的是。”
“三品文官李大人,貪汙賑災糧食多次,銀兩數萬,證據在此。”
“四品文官王大人,您兒子當街強搶民女,曾殺死不少妙齡少女,證據在此。”
“一品武將林大人,多次貪汙軍餉,最多高達十萬兩銀子,證據確鑿。”
“七品文官江大人,寵妾滅妻,縱容妾室燒殺搶劫,殺害糟糠之妻。”
“…………………………”
每說一個人白陌都拿出了證據,所有的證據都在白書手中,交給皇上身邊的小德子。
一連說了十幾人,弄的人心惶惶,顧厭一臉陰沉,薄唇緊抿,不為別的。
這裏麵的人不分隊伍,就連自己爹的隊伍裏也拔了三四個。
顧厭看著一共十幾個,拔了朝堂一半的人,不分場合,隻要貪汙了,都被白陌上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