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發事件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誰也沒有想到看上去那麼柔弱的一個小女孩居然能有這麼大的爆發力,也沒人想到這女孩現在會如野獸般咬住獵物。
士兵們嚐試救下伍迪,但這種情況又不敢妄自出手,怕最後能救的人反而致成了死亡。
幾次嚐試無果,士兵們最後無奈地舉起了刀。
阿莫斯見狀直接衝上前,跪倒在女兒身邊,阻止了士兵們的刀刃落下。
他對著女兒呼喊道:“契法,契法,冷靜點,我是爸爸啊!”
契法聞聲動了動耳朵,一動不動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
見狀,阿莫斯繼續喊道:“契法,能聽到嗎?我是爸爸啊,你聽話,乖乖的好不好?”
求你了,契法,趕緊醒過來吧。阿莫斯內心呼喊道。
或許是聽見了阿莫斯的呼喊,契法終於是有了動作,她緩緩鬆開了嘴,抬起了頭。
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病態的紅暈,紅瞳中閃爍著眾人的血色倒影,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血液,宛如一個剛剛進食完畢的吸血鬼。
此時的契法完全換了個人,絲毫不見之前嬌弱可憐的樣子,身上充滿了血腥和危險的氣息。
眾人不由打了個寒顫,站在外圍圍觀完全程的白落,則饒有趣味地看著女孩的這副麵孔。
阿莫斯趁機一把抱起契法離開,其餘士兵們默契地趕緊上前查看起伍迪的情況。
阿莫斯此時心已經涼了半截,如果之前還能解釋的話,那現在就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了。
他的女兒死定了。
但對於女兒,他卻完全生不起氣來,隻是不斷地安慰著麵前這個有點陌生的女兒。
他已經決定了,反正都是會被下放進下層區,那他就陪女兒一起。
白落見場麵穩定下來,緩步朝正中走去,夏亞緊隨其後。
差點被活活咬死的伍迪撿回了一條命,此時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他一臉的血,脖子上的傷口被醫布暫時封了起來,姑且算是沒什麼大礙了。
本來就是突發事件,那小女孩的力氣其實也並沒有想象中的大,之所以會被壓得動彈不得,純粹是他被嚇傻了。
而脖子上的傷口其實也並沒有傷到動脈,因為那女孩在最後突然停住留手了,並沒有真的全力咬死,反而更像是一種警告威脅的形式。
但這些,伍迪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他今天可謂是丟人丟大發了,他現在隻想這名叫契法的女孩趕緊死。
因為她現在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太詭異了,完全換了個人,他怕這女孩將之前自己企圖對她動手的事情說出來。
那時候可就不妙了。
他心中這樣想著,突然感覺到周圍一靜。
抬起頭見士兵們全都低著頭讓出一條道來,前方一個臉帶微笑的男人正朝他走來。
“你還好嗎?”白落走到這伍迪麵前,問道。
伍迪遲疑了幾秒,然後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這不是民政官嗎!
該死!都怪這家夥太久沒來,自己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樣了。
他裝作虛弱的回道:“大人,您要替我做主啊。”
“當然,你是我的士兵,我絕不會讓士兵受到任何委屈的,這是我作為民政官的職責,不是嗎?”
白落聲音充滿了壓迫感,他聲音低沉,語速緩慢,語氣理所當然得仿佛在念一條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