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雯和金相鎮的接觸很少,而打動金相鎮冒險前來的,是因為惠雯的身份和惠雯的計劃----金相鎮是願意和惠雯合作的。對於他來說,無所謂對誰的忠誠,隻要誰能讓他達成目的,他就不會考慮別的。而剛好,惠雯和他一樣是為了找回那些被汙蔑掉的榮譽!
“好吧。我們彼此的時間都不寬裕。我就向你借閱一樣東西。”惠雯並不等待金相鎮的答案,所以,她直奔主題。
有點兒陷入沉思的金相鎮因惠雯的要求而一驚,有些過於小心的東張西望,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之後,才把身子朝惠雯的方向略略傾斜:“你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你忘了,我也在青瓦台工作!國情院2o3o年才能解封的絕密文件丟失的事,我就算不去過問也會傳入我的耳朵裏麵!更何況,那個被懷疑偷走檔案的人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亡,這引起的波動就更大了!”惠雯的語氣還是那麼平淡,文件丟失也好,誰死掉也好,都不值得她過於在意。
“那你憑什麼判定我這裏就有?”金相鎮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這不等於承認了嗎?他的腦子,終究沒有這些喝過洋墨水的人轉得快。那丟失的絕密文件,除了當年的五人會會感興趣外,就隻剩下這些知道真相卻又報仇無門的人在意了。所以,丟失的文件,在隊長手裏與在五人會手裏的可能性是一半一半的。但是,剛剛惠雯那麼一炸,他就暴露了。想到這裏,金相鎮歎了口氣:“之前,那份絕密文件隊長看得很緊,就連我也沒機會摸到。不過,我勸你不要再打它的主意了,隊長手裏的那份絕密文件也不知所終了。”
“那真是可惜,我還想著裏麵會有當年二十個特殊部隊後人的聯係方式。”嘴裏說著可惜,惠雯臉上卻不見失望,顯然,她自己也知道現在借閱到絕密文件的可能性不會太大。
“你要找他們做什麼?複仇的事,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的!如果,當年的事情可以走法定程序,我就不會失業了!”金相鎮因為著急而顯得語速很快,李潤成的存在,讓金相鎮對於這些軟件技術人員有一種盲目的相信,仿佛隻要他們略動手指,就可以得到一切他們想要的信息。
“沒什麼,我隻是希望將來恢複名譽的時候,那些烈士的後人們也能夠在。他們能第一時間知道那失蹤的父親,為了守護這個國家犧牲了!而不是一而再的埋怨最重要的場合自己的父親不在……也希望,那些被埋沒了二十多年的榮耀烈士們,不會在重見天日的那一天也那麼孤獨。”惠雯發亮有神的眼看著金相鎮,似乎要看到他心裏。
聽著惠雯飽含真摯感情的話語,金相鎮有一種被理解的輕鬆感,忽的,金相鎮隻覺得眼眶一熱,似乎有液體正要滴落下來。緊了緊拳頭,金相鎮才把那液體留在眼眶,輕咳一聲後,金相鎮說:“我很遺憾,我幫不上忙。”
惠雯微笑著搖了搖頭,她今天的目的本來就不在於拿到絕密文件。絕密文件應該在李真彪被人群毆之前就已經丟失了。她今天隻是要讓金相鎮記住她的要求,然後在絕密文件出現時,能夠知會她一聲而已。
她當然知道絕密文件在千在萬手上,但是腿腳不便又極度缺乏實戰經驗的她,實在是不宜魯莽的和千在萬有直接的接觸。所以,她隻能安靜而耐心的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金相鎮走後,惠雯又在咖啡館裏坐了一會兒。臨走的時候,發現崔恩燦總統的女兒崔多惠在申恩雅的護送下走進了咖啡館。比起申恩雅的警覺,崔多惠顯得對咖啡館很是熟悉,一進門就直奔咖啡館員工室裏去了。
早就聽樸善雅說崔多惠最近在咖啡館做事學手藝,沒想到就是這一家。惠雯收回準備打招呼的手,整理整理衣裳後,起身緩緩走了。
咖啡館外的天空靜謐而明亮,讓惠雯有一種難言的輕鬆感。李真彪已經把海源建設這個龐然大物弄得搖搖欲墜,千在萬也因此步入艱難絕境。一切的一切,那些被埋藏的過往,那些國家的英雄都將被一一揭開。英雄的血與忠誠,是不容任何人汙蔑的!
誰也不能代表國家,就算是當年的五人會也不能。當年的五人會隻是利用了手中的職權,褻瀆了國家!所以,惠雯是一定要真相大白的,是一定要為父親正名的。因為她的母親,至死都相信著失蹤的父親是一個善良而有責任心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來遲了。
前一章還沒有來得及修改,昨天很忽然的就不卡了,然後順順當當的寫完了。
希望,會喜歡。
2o13年3月29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