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1 / 2)

三個人在廢棄車場內沉默而快速穿梭著,方才那場惡戰顯然耗費了金相鎮不少體力,走起路來都略顯得氣喘籲籲。這個時候三人誰也沒有心思開口說話,直到金相鎮偶然回頭看到李潤成將惠雯抱在懷裏行走時,這份趕路時的沉悶才被打破。享受著金相鎮驚詫目光的掃射,惠雯不自然的笑了起來,並嚐試解釋:“拿絕密文件的時候,腳又疼起來了……”說到一半,反而是惠雯自己說不下去了,便索性不再說話。她心想:如果不是急於離開,她是不會讓李潤成抱著自己走的。

走出首爾廢車場後,金相鎮就與惠雯、李潤成分道揚鑣了,顯然,對於療傷的地方,金相鎮有著自己固定的場所。

看著金相鎮開車遠走後,李潤成理所當然的將惠雯放到自己車上,果斷而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即將要熱鬧起來的地方。

惠雯安靜的坐在車上,雙手緊緊抱著絕密文件,既沒有鬆手的意思,也沒有開口打破車廂安靜的意思。而開車的李潤成,一邊關注路況,一邊卻打量著許久不見的惠雯----她比以前,瘦了。

李潤成注意到惠雯雖然雙手緊抱絕密文件,卻也偶爾伸出一隻手輕柔那曾受傷的腿腳,偷偷的。顯然是不想被他發覺,李潤成被惠雯那偷偷摸摸的的舉止給氣笑了,加快了行車速度。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我要回家。”惠雯縮在車裏不出來,手裏依然死死抱住那絕密文件。這個文件的重要性是不容置疑的,惠雯一點也不想為了一點腳傷而冒這個風險。她現在隻想趕緊的回家,然後進行下一步計劃。

“隻是簡單的複查一下。”李潤成終於放棄和惠雯繼續浪費口舌,轉而彎腰將惠雯從車廂裏抱了出來。他並不讚成惠雯為了絕密文檔而不顧自己腳傷的行為。

無力反抗的惠雯隻好將絕密文件緊緊攥在懷裏,努力的不讓它露出全貌,李潤成雖然是衝著它去的,卻也很紳士的沒有找惠雯強要。反而監督著惠雯去醫院進行了一次檢查。對於惠雯不愛惜傷腳一事,一直對此跟進的醫生喋喋不休的批評惠雯,以及老老實實站在惠雯身後的李潤成起來。一直到片子送來,確認沒事後,醫生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這次批評。然後開了些常規藥給惠雯,又囑咐她注意事項,才放兩人離開。

這一次,李潤成並沒有再抱起惠雯,而是很有耐心的扶著惠雯慢慢的走著。一直到惠雯家,李潤成也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李潤成的舉止,讓惠雯意識到她必須要為自己三番兩次的出現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像今天,她出現在本不該出現的廢車場一樣。

宛若主人的李潤成,將惠雯安頓在臥室後,自顧的在廚房取了兩個杯子泡茶。端著茶經過小客廳時,忽然覺得這個狹小的套房因堆滿各種家具而顯得擁擠,卻擁擠的讓人覺得安心。李潤成走進臥室的時候就看到半坐在床上的惠雯已經迫不及待的翻開絕密文件了,他沒有打斷她的翻閱,隻是將茶隨意的放在床頭櫃上,而他也很自然的順勢坐在了床邊上。

“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下?”這一次在廢車場遇到惠雯的時候,李潤成就知道,他不能再不聞不問了。這五人會一個比一個厲害,領教過千在萬的狡猾殘忍後,對於還沒有線索的第五個人,李潤成抱有極大的戒心。因此,他不能再放任惠雯去接觸這些了。在他看來,沒有經過訓練的惠雯並不適合接觸這些。

“解釋什麼?解釋我為什麼出現在海原化工廠?還是解釋我為什麼出現在廢車場?又或者解釋我為什麼要這本絕密文件?”惠雯從文件裏抬起頭來,眼底有著些許欣喜。不待李潤成回答,她便舉起絕密文件,手指著其中一頁道:“這是我父親。”照片裏的男子正直年輕,笑容憨厚,目光堅毅。如果他不曾那麼不明不白的不見蹤跡,或許,她和母親都不必過上那種顛沛流離、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惠雯收起這不合時宜的回憶,她現在急需要做的就是用最簡單的方式向眼前的男子解釋著一切------她必須讓李潤成明白,她目前為止所有所有的舉動,都是再單純不過的複仇罷了。

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始終是需要坦白的。比起李潤成親口問,她更願意積極的表現出她的誠意。她知道,複仇的最後關頭,是需要李潤成的。所以,她那麼爽快,那麼坦然的就將一切化繁為簡的宣之於口。

惠雯的痛快坦白,讓李潤成的諸多疑問梗在喉嚨,吐不出咽不下。他隻能給自己順順氣,然後半眯著眼睛順著惠雯的手指,粗略的看了一下上麵的介紹,圖片上的人叫閔晨哲,也是當年大掃蕩事件的二十一人之一。這個結果,是他意料之中的。他料到了,早料到了。既然有金相鎮那樣追尋親人失蹤真相的人存在,自然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他隻是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安安靜靜、平凡無奇的惠雯也是其中一員,而且和他一樣遊走在刀尖。不同的是,她的處境顯得更為艱難,至少她連一個幫手都沒有!或許,正因為彼此處境相同,所以他才會在麵對她的時候那麼篤定他是被她理解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