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又舉起菜刀,“都他媽落在麵包上了!”
我一聽,完了!我還真把短褲晾得離麵包挺近,難怪他這麼火。我小聲說:“又不髒,還可以吃。”
誠然差點翻白眼,腿一蹬。
同居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原來跟以前窩自個兒家裏差不多。隻不過莫名其妙身邊多了一個人還不太適應。誠然一無是處,每天就是穿得板挺的去上班,逢人抬起手特有派地打個招呼。有人問起,他也好意思說自己結婚了。整得我一上街就碰上炸油條的老太,操一口黃牙硬生生地叫我“誠太太”,我心說瞅您那樣,好像我聽了能習慣似的。誠然還喝令我“不許牛B,馬上結婚”,我倒不是牛B,就是怕我家大拿我媽不答應。雖然說現今社會婚姻戀愛自由,但我打一生下來就怕我媽,嬰兒時代在我媽懷裏就哭。我就反擊誠然“咋的,還怕我跑了不成!”然後他就滅火了。其實,我還挺自私,現在才七月份,下個月氣候適宜。正好可以給誠然一個驚喜,“哢叭”一聲委在他懷裏,柔聲說:“結婚吧。”那還不把這小子樂死!
“霏霏,在不在言語一聲!”
我一聽是何穎,馬上去開門。“姐姐,不在怎麼言語一聲。”
“切!就不能鑽你空子,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我”,何穎四下瞧瞧,“誠然呢?”
我往沙發上一坐,“還沒下班,就是不如我們記者,上班下班也不固定,隨心所欲。”
“那更好,”何穎一陣壞笑,坐到我旁邊,“我就信得過你。霏霏,蘇亢昨兒跟我說有一什麼經理的聽了我的播音特崇拜我,現在想包我做二房。你說我幹不?”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你擱那兒忙活大半天,把範特西竄掇給蘇亢,又強逼我娶了誠然,咋自己落破成人二房?傻B,你就不能衝宸爔使使勁兒。”
“宸爔?”何穎做了一個極誇張的表情。過了一會兒,說:“這裏邊有檔子事你不知道。”
我一怔,“什麼?”
何穎說:“過去了,你少問。你說我答不答應人家。”
我一撇嘴,“反正你自己琢磨,這種事你又不是不清楚。”
這時,誠然下班回來了,看見何穎神色詭異,“穎,誰欺負你了!哥替你擺平他。”
何穎大笑幾聲,“你老婆霏霏!”
“行,行,”誠然作勢要揍我,“晚上我幹了她。”
“我操!”我站起來踢他一腳,“哪天你少幹了!”
“得,得。算我不對,”何穎也站了起來,“霏霏,我走了。那個……老範說上次酒後失態,挺對不住你的,以後找個日子請你們小夫妻吃飯。”
我知道以她的個性留她也留不住,於是開門送她,“行,行。你跟老範說‘騰飛’那地兒不行,忒亂。”
何穎走了,臨關門時還不忘“問候”我一句“你傻B到份兒了。”
“來,來,老公抱抱,”誠然一見何穎走了,立即原形畢露。伸開手臂跟猩猩似的衝我走過來。
我又踢了他一腳,“你他媽上輩子缺抱呀!回家抱你媽去!”
誠然手一攤,“我媽要有你身材好誰擱這兒抱你。”
“拷!”我又掐了他幾下,氣呼呼地去廚房做飯了。
“霏霏,”誠然走進廚房,“我要出差去廣州,得半個月吧。”
我說:“趁早滾蛋!”
誠然擺了一賊輕蔑的神情,“你就不怕我再帶個女人回來。”
我拍拍他肩膀,“隨便,用不用帶上咱家的避孕套?”
“操!”誠然大吼,“我真帶回一個你肯定剁了我。”
完,他說的還挺對。為保持我秀外惠中的形象,我故作鎮定地說:“誠然同誌,放心吧。我會給你留個半屍。”
“霏霏,咱倆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