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僅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電視劇裏也都是騙人的。

言情小說裏也都是騙人的。

“酒後亂性”這種事,基本上不會發生。

蕭濟鸞強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那個,男子.....喝醉酒以後.....”

“是不會想著男歡女愛的,清兒,朕該怎麼跟你說呢。”

“做那種事,男子要身子硬邦邦的。男子喝醉以後,渾身軟綿綿的,乏力得很。”

“就算是有那個心思,也......也沒有那個本事。你.....你懂的吧。”

懂了,也沒有完全懂。

一個古代男子,給她科普這些。

著實覺得有些滑稽。

這一次,終究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早知如此,當年在高中的生理課上,就不應該打那個盹兒。

白白浪費了一顆助孕藥,那是20積分,整整20積分啊。

溫清清覺得心裏在滴血。

這又惱又羞的樣子,讓蕭濟鸞生出許多愛憐,往日的溫清清大不相同。

這些年,溫清清對他,要麼咬牙切齒,要麼拒人千裏。

眼前的溫清清,多了些活潑可愛,親密無間。

“清兒,與你生兒育女,也是朕求之不得的事,是朕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朕晚上.....今晚....一定來。”

“你來做什麼?”溫清清脫口而出。

這一問,倒是讓蕭濟鸞有些難為情起來。

“當然是來,來陪你......”

“清兒,你放心,朕一定光明正大的傳召你,讓起居郎記錄朕宿在你宮裏,誰也不敢為難你。”

溫清清長歎一口氣。

“你今晚來有什麼用?!我要的是......要的是昨天,你懂不懂。”

雞同鴨講。

對牛彈琴。

溫清清有些想哭,眼神也耷拉下來。

她坐在床榻中央,雙手抱膝,頭無力的靠在膝蓋上。

“我想回家,蕭濟鸞,我好想回家。”

“我已經好久沒回家了,我想家想得發瘋。”

這番真情流露讓蕭濟鸞有些傷感。

據他所知,丞相大人去世後,繼母當家,一家人對溫清清並不好。

惡毒繼母,繼母生的草包弟弟,蠢而不自知的妹妹。

除了芷蘭之外,丞相府的丫鬟婆子,刁奴們也沒少欺辱她。

進宮已經三年,她從未回過丞相府,也從未提過家裏的事。

不就是回家麼,成全她便好。

挑個好日子,陪她回家省親,給她一個驚喜。

蕭濟鸞心裏盤算著,見她情緒低落,輕聲哄了半個時辰,才從寒清宮離開。

蕭濟鸞剛走,芷蘭就捂著臉哭哭啼啼回來,嘴角被打得紅腫。

溫清清這個暴脾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誰?是誰幹的?是誰打的你?”

本來這幾天已經很不順了,是哪個不長眼的,這時候撞到槍口上。

芷蘭低頭不語,勸道:“主子,沒有誰,是......是奴婢自己。”

“你吃飽了撐著?自己打自己?”

“一大早的,你去哪兒了?”

“奴婢去左藏庫領主子的俸銀”,芷蘭手裏捧著一盒銀子,呈放到案幾上。

俸銀?

那不就是工資嗎?

這地方也是每月16日發工資?

溫清清拿起銀子仔細端詳,上刻著“紋銀三十兩”。

一錠銀子三十兩,六錠銀子就是一百八十兩。

一年十二個月,就是兩千一百六十兩。

按照購買力核算,相當於月薪八十萬,年薪九百六十萬。

溫清清捧著銀子不禁感慨有錢真好。

四舍五入,也是年紀輕輕就年薪千萬的人了。

“所以,告訴本宮,是誰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