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前73年,羅馬元老院執法官普布列?瓦倫涅率領兩個軍團1萬多人,包圍了斯巴達克的起義部隊。斯巴達克率領英勇善戰的起義軍,采用金蟬脫殼之計,利用暗夜將死屍綁在營前偽裝成哨兵,再點燃熊熊篝火,又留下幾個號兵定時吹號,偽裝軍營毫無異常,麻痹了瓦倫涅率領的軍隊。實際上斯巴達克利用半夜夜深人靜時,已經率領義軍突破了瓦倫涅軍團的重圍。並且在突圍後,馬上休整部隊,迅速占據了有利的地形,反過來伺機伏擊瓦倫涅的部隊。瓦倫涅的部隊現斯巴達克的部隊已成功突圍,氣急敗壞,立即組織大軍尋蹤追擊。結果正好中了“守株待兔”的斯巴達克指揮的部隊之計,待瓦倫涅部隊進了斯巴達克埋伏的布袋裏後,神勇的斯巴達克義軍全線出擊,瓦倫涅遭到突如其來的打擊,丟盔棄甲,連他的戰馬與衛隊悉數被俘。斯巴達克運用“守株待兔”戰術獲得了重大勝利。
在近代我軍的曆史上,也有不少指揮員在作戰中成功地運用過守株待兔的戰術。其中,抗日戰爭初期,劉伯承指揮的七瓦村重疊伏擊戰可稱是其中精彩的一例。1937年10月26日,日寇向我山西境內的娘子關方向進犯,在河北與山西交界的七瓦村被劉伯承指揮的129師打了一個伏擊戰,敵死傷300多人,落荒而逃。第一次伏擊戰後,劉伯承考慮再三,按照“用兵不複”的中國古代兵法的基本原則,軍事指揮員不會在相同的地方重複使用同一種戰術對付相同的敵人。據此,諳熟此法的日軍指揮員也會陷入“八路軍不會再在七瓦村打伏擊”的慣性思維。於是,劉伯承決定反兵法之常道,又一次在七瓦村“守株待兔”,布下重兵再打一次伏擊。果不出所料,10月28日,日軍又進入七瓦村地帶,就在他們大搖大擺地走過上一次挨打的地方100米遠,又一次被我軍痛擊,損失慘重,傷亡100多人後狼狽逃竄。戰後,國民黨將領杜聿名稱讚此役是“用兵的典範”。
在現代戰爭中,“守株待兔”戰術又有了新的展,既有“料敵於先”的“善料”智謀,又有“敢於一搏”的勇氣。現代戰爭波詭雲譎,需要善於分析,找出敵人行動規律,預設戰場,預設伏擊敵人陣地,精心偽裝,欺騙迷惑敵人,以靜製動,使敢於來犯之敵鑽進圈套,實行突然打擊,不給敵人以任何喘息的機會。在20世紀60年代,駐軍在台灣桃園的美國u-2高空偵察機依仗飛行高度在24000米以上,比我國當時最先進的殲擊機升限還高出6000米左右,而導彈部隊又不能全麵設防,且該型號飛機續航時間特別長,可達8小時以上,電子設備又十分先進,能全天候拍攝地麵軍事目標,故u-2飛機經常肆無忌憚地深入我國國土直至羅布泊戰略要地偵察照相。後來,中國人民解放軍組建了地對空代號為543的導彈部隊,利用掌握的u-2偵察機規律,采用“守株待兔”的戰術。首先在敵機去羅布泊核武器試驗基地偵察經過的航路上,預設埋伏防空導彈部隊。1962年9月9日,一個平常的星期天,早上6時,美製u-2飛機從台灣桃園機場起飛,以2萬米的高度進入大陸上空,像往常一樣,如入無人之境,以江西向塘為檢查點,大搖大擺向內陸飛去。但這一次令u-2飛行員始料不及的是等待它的卻是埋伏已久的地麵導彈部隊,當敵機鑽進圈套後,我543部隊突然射3枚導彈攻擊,打得敵機淩空爆炸。
從此之後,到1967年9月止,中國人民解放軍防空導彈部隊又分別在不同地點,采用機動埋伏的守株待兔戰術,每每見效,共5次擊落u-2飛機。隨著中國人民解放軍防空導彈部隊實力的增加,大陸國土上布滿了對付u-2飛機的天羅地網,美國u-2高空偵察飛機聞風喪膽,再也不敢入侵大陸縱深領空從事偵察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