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回頭看我一眼,眼神帶著些許恐懼。
我知道他是前幾天讓黃皮子折騰怕了。
“張哥沒事兒,我解決。”我安撫他,隨後下了車。
黃皮子看我下來,一步三晃的走到我麵前,用小眼睛看看我,做出一個不屑的表情,扭頭慢悠悠的走向路邊草叢。
我心說什麼玩意兒?什麼東西都跟我這兒叫囂?
我摸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砸向黃鼠狼,誰知那東西好像開著倒車影像似的,瞬間跳起鑽進草叢裏,我砸了個空。
隨後在草叢中露出個腦袋,對著我“吱吱”叫了兩聲,像是在罵我。
我罵罵咧咧的又在地上摸索著石頭,草叢中一陣聳動,黃鼠狼跑遠了。
我知道,肯定是黃老二派人過來盯梢找茬的,氣憤的上車,張口罵道,“麻痹的別讓再碰見你,你祖宗黃老二我都不放在眼裏,我還怕你個小崽子?”
車上幾人問我咋了,我說沒事,隨後張哥啟動車子,繼續南下返回大連。
一路順風,到大連時我們都餓了。
我又恬不知恥的坑了哥仨一頓海鮮。
飯桌上,老畢從包裏掏出一萬塊錢扔給我,說是救他弟弟的辛苦費。
我一手抓著小青龍在啃,一手連忙搖擺,“不用不用,畢哥,舉手之勞的事兒,況且也沒出啥力。”
“讓你拿你就拿著,跟你畢哥你客氣什麼玩兒楞?”老畢說罷,把錢扔在我麵前。
我滿手是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小沈拿著吧。”老許往桌上吐口蝦殼,說道,“就當昨晚他燒你木劍的補償了。”
我一聽這個笑了起來,說道,“別了吧,畢哥不是說他沒多少錢麼,我哪好意思再坑他。”
老張嘿了一聲,插口道,“這老登沒錢?我們仨,就他最有錢了。”
我一聽,驚得都忘了嚼了,“不會吧?畢哥昨晚不是還準備坑你們麼?”
“不會?我跟老許的生意,都有這老小子參股,而且這老小子還算是大股東,屁事兒不管,利潤還他媽分大頭。”
畢哥一聽,尷尬一笑,說道,“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有你倆這老登管著,我出錢不就得了?”
“那你為啥還準備坑張哥和許哥?”我不解的問道。
“錢嘛,身外之物,誰掏不是掏?哪知道這倆玩意兒摳搜的,一毛不拔!”
“這麼說你很大方囉?”老許問。
“比你倆強吧。”
“行,這頓你請。”老張頭也沒抬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嘿嘿一樂,拿餐巾紙把手一擦,美滋滋的把錢收了起來。
吃過飯,哥仨問我什麼安排,好帶我去逛逛。我說已經麻煩他們好幾天了,他們回去看看自己生意啥的,我就自己逛逛得了。
“張…張哥,”我有點不好意思,“那天您給我的卡,還沒給我密碼呢…”
隻聽老許笑出了聲,說道,“老張你也真是的,這錢給的心不誠啊!”
老張也笑了,說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卡裏的錢本來是要給我那不爭氣的兒子零花的,密碼六個零。”
幾人把我送回許哥的賓館,就相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