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有些發怒的樣子,不敢吭聲,一旁聽得認真的老蛤蟆,更是把頭瞥向了一旁,畢竟他更不敢招惹她火爆的脾氣。
“嘿嘿嘿,”我滿臉賠笑,把煙盒撿起來,湊到她身邊,拿出一根煙來塞她嘴裏,一邊向鄭舒桐要火兒,一邊說道,“學姐,別生氣嘛,我就是開個玩笑。”
她白我一眼,“什麼玩笑能亂開?”
“是是是!”我舉起手,“我以後一定謹慎,不亂開玩笑了。”
她沒理我,反而繼續說道,“不過我不確定是不是你師父,我隻記得以前奶奶給我講故事的時候,就提到過一個叫孫道什麼的人,厲害的很!”
“有多厲害?”
“不好說,反正我奶奶很少誇人,但提到這個孫道什麼的總會誇一陣子,然後再罵一陣子。”
我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又誇又罵?莫不是老東西真和鄭文贇的奶奶有點什麼見不得人的故事?”
鄭文贇看我又在胡思亂想,打斷我說道,“也許不是呢,天下重名的人那麼多,況且我們也隻能對上孫道兩個字,誰知道是孫道貓還是孫道狗呢。”
我聽她口氣,似乎還在對我剛才開她奶奶玩笑頗有成見,這時得出言譏諷兩句,找補一下。
“管他呢。”
“小飛,”鄭舒桐看著我,有些緊張,弱弱的問道,“這麼說,你身上還真有個鬼啊?”
聽他這麼問完,鄭文贇也突然“噢”了一下說道,“就是,剛才就想問你,結果忘了。”
“是有一個,不過暫時不在我體內,被我師父帶去修養了。”
剛才和他們說過大戰黑白無常時,小七被打的差點魂飛魄散的事情,接著給他們講了種種原有的前因後果,聽的他們嘖嘖稱奇。
“還真神奇,”楠姐感歎一聲,“這幾天真的把我這輩子的離奇事兒都經曆了。”
聽楠姐這麼說,鄭舒桐也是忙不迭的點頭,隨後一臉的憧憬,“我要是能會這些奇妙的法術就好了!”
“我啊,”聽他們一說,我也不禁感慨一下,“我倒是希望我從沒學過這些,起碼能平平安安的不是?說起來也奇怪,以前我最多是有個小病小災,誰曾想拜師學藝之後,遇到的每件事都是一不留神就會丟了性命的。”
腦子裏一遍遍過了經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它們伴隨著我的成長,逐漸刻進了我的生命裏,生活中陪伴的人不斷的換了又換,那一張張從陌生到熟悉或從熟悉到陌生的臉,交替的出現在我眼前。
“轟隆”,又一聲雷響,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不多時,飯桌上擺滿了幾道家常菜,這讓剛經曆風雨的我們倍感興奮。
大娘的手藝還是值得稱讚的,隻是下筷子之前,鄭舒桐有了之前的陰影,偷偷的問我,“這回不是紙錢變得了吧?”
我白他一眼,“說不定大娘變回了真身,一邊炒菜一邊抓蚊子,當輔料給你放進菜裏了。”
“你們說啥呢?”那老蛤蟆變回了小老頭的模樣,嘬了口酒,搖頭晃腦的砸吧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