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好看,在我眼裏,她連你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了.......”
男人的安撫使得女子非常滿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有節律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那節律比之前更快,嬌喘聲比之前更加綿長,更加銷魂......
穆子月的惡心更盛,恨不能立刻下去,一刀結果了二人。
可那樣就太便宜了他們,難泄她心頭之恨。
他們根本不配死的這麼痛快。
她也不想為逞一時之快,搭上自己,更不想因此連累穆府,連累她的雙親和幼弟。
即便僥幸能夠全身而退。
她更不願給謝辰逸做遺孀。
他們早晚得下地獄去,但絕不能是這麼鬆快的方式。
穆子月轉身躍上院牆邊的一棵大樹,從樹上跳出了院外。
她出來的真正目的可不是為了來看這對狗男女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她記得薑遲陪在她墳前的時候,曾說過:“月兒,你知道嗎,你成婚當晚,我在萬花樓喝了許多許多的酒,可怎麼都不會醉......”
京城有名的萬花樓內,一樓大廳正前方的高台上,一位長相美豔的女子正在表演歌舞。
女子飛身下腰,長袖甩舞,裙邊翻飛,引得台下眾人叫好不斷。
一個瘦高的男人正坐在大廳的一角自斟自飲。
他神情冷淡,微微偏著頭,額前幾縷碎發垂在冷白如玉的臉上,顯得無比的落寞。
與這廳中的熱鬧格格不入。
看到那張臉的一瞬,穆子月有直接走過去的衝動。
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前世,她欠他太多,不止欠了他的情,還欠他一條命.....
可如今,她已為人婦。
既還不了他的情,也還不了他的命。
上天沒有讓她重生在比武招親那日,而是讓她重生在了新婚夜。
一切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大仇沒有得報,沒有脫身侯府之前,她不該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麵前。
穆子月沒敢靠太近,隻遠遠的在他的另一邊坐了下來,默默側頭看他。
男人垂眸,修長的手指緊握酒杯,自顧自的一杯又一杯,始終沒有瞧過一眼高台上的美人兒。
一曲終了,不少客人紛紛打賞。萬花樓的媽媽滿臉喜氣,尖著嗓子站在了台中央:
“多謝各位客官今日前來捧月兒姑娘的場,容月兒休息片刻,待會兒還會有更精彩的表演......”
男人似是受到了觸動,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高台上的美豔女子,嘴裏喃喃道:“月兒?”
隨後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台前,微眯著雙眼盯著那女子,眼眸裏流露出一抹滿滿的失望。
“你叫月兒?”
見眼前的男子相貌俊逸,風流倜儻,一身的打扮也著實不俗,女子含羞答道:“小女子正是月兒。”
男人放聲大笑:“月兒?你也配叫月兒!”
女子的臉瞬間白了。
媽媽挑眉,將女子攔在身後。
“這位爺,你此話何意?”
萬花樓她開了幾十年,自是有後台的,一般人她還真不放在眼裏。
男人嘴角一抹苦笑,沒有答話。
媽媽正要發作,卻見男人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遞了過來。
“隻是覺得這名字不適合她,讓她改了吧。”
媽媽接過銀票一看,立刻眉開眼笑:“這位爺說的是,這名字的確不適合她,那爺您看給她改個什麼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