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哭了一陣,想起來馬府醫剛才趁著診病塞過來的一封信還在枕頭下麵。
便止住哭泣,打開來看。
看完之後,眉頭漸漸舒展。
謝辰逸在信中說,晚些日子,便會趁著端陽節,說服母親,將她接回府中。
掰著手指數一數,日子也不算太遠了。
罷了,那她就不妨再多等幾日,如逸哥哥說的那般,以大局為重。
謝辰逸聽說馬府醫回來了,急忙讓他過去回話。
並未留意到一同回來的魏南風,直到她倒了茶水,端上前來,才驀的發現,這個丫鬟真是不一般......
“沈姑娘她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憂思煩緒,我開了幾服藥給她,服下之後,應當便無事
了......”
馬府醫將沈思思的情況細細回稟給謝辰逸,卻見謝辰逸有些心不在焉的盯著旁邊的丫鬟
發呆,馬府醫老臉一紅,識趣的告退了。
說有隱疾是騙少夫人的,到底有沒有,他最清楚了。
“你是新來的?”馬府醫一走,謝辰逸便問魏南風。
他一直在打量魏南風不假,卻不是馬府醫想的那麼直接。
隻覺得魏南風雖是身著丫鬟的服飾,但通身的氣度,完全不是普通的丫鬟能比的。
府裏何時多了這樣一個人,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是,奴婢魏南風,是新來的。”魏南風福了福身,聲音柔和,猶如天籟。
謝辰逸一時有些恍惚。
眼前的女子不同於穆子月的端莊大方,也不同於思思妹妹的小家碧玉,她更像是一朵豔麗的花,柔媚嬌嫩,惹人憐愛。
朱氏那邊也很快聽說了魏南風這麼一個人。
春錦閣丫鬟婆子撕扯的事兒,她自然已經知道了。
可為何穆子月最後會送了一個美人兒去世子身邊做丫鬟,她就不明白了。
她不是明知道世子有“隱疾”?
正想弄清楚,穆子月便自己過來了。
“婆母,正想跟您說呢。”
穆子月一臉興奮,將魏南風的身世講了,末了,又壓低了聲音道:
“咱們侯府如今隻有世子一人,兒媳作為正妻,不得不為日後想著。這個魏南風出身富貴,如今雖是落魄,可根子是極好的,待世子他日好了,也好多多為我們侯府開枝散葉.......”
“兒媳遇到她,也屬實有緣,是她,與我們侯府的緣分。”
這番話說到朱氏心坎上了,朱氏聽的受用無比,頓時笑眯了眼。
這才像個侯府正妻的樣子,不像沈思思那個獨吃獨占的,就想把世子綁在她一個人的褲
腰帶上。
對於魏南風的出身,朱氏很滿意,有這樣的妾,日後生下侯府的子嗣還差不多,
可比沈思思那上不得台麵的出身強太多。
朱氏看著穆子月,眼角眉梢都是笑,毫不吝嗇的誇讚道:“逸兒能娶到你這樣識大體的妻子,真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永承侯府的福氣。”
穆子月淺淺的笑著,謝過婆母的誇讚,又提醒說:“不過眼下世子隱疾未好,暫時還不方便挑明,待日後世子好了,一切就自然而然了。”
朱氏笑著點頭:“兒媳說的極是。”
心中暗自算計著,依照侯爺的計劃,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一兩年,便能逼穆穆府交出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