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一怔,隨即一臉委屈道:
“侯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妾身?”
謝安扶了扶額:“你想想,都有哪些人能看到契約?”
原來是這個意思。
朱氏鬆了一口氣。
“若說能看到,也隻有在我房裏出入的徐媽媽和兩個小丫頭。難道是她們?”
這不是小事。
朱氏當即將徐媽媽和兩個丫頭叫到麵前。
一番逼問,卻沒有結果。
徐媽媽老淚縱橫:“夫人,老奴跟了您幾十年,是什麼樣的人您不清楚嗎?斷斷做不出背主求榮的事兒,若是夫人不信老奴,老奴願以死明誌。”
朱氏隻得作罷。
兩個小丫頭被打的皮開肉綻,慘叫聲聲,卻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還以為是夫人房裏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
一個小丫頭哭著辯解說:“夫人,能進您屋裏的,不隻有我們。”
朱氏怒道:“除了你們,哪裏還有別人?”
另一個小丫頭遲疑著開了口:“還有少夫人和姑奶奶啊......”
這二人都是主子,她們也不敢無故攀咬。
可此刻說不清楚,隻怕性命難保,也隻有豁出去了。
朱氏聽了,眼睛微眯。
穆子月最近的確來過幾次。
可每次她都在呢。
她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想到謝錦初,朱氏的心猛地一沉。
唯有錦兒,她從未提防。
最近她回過幾次娘家來,也單獨在她屋裏待過。
唯有她,才有這個機會......
難道真的是錦兒?
朱氏無聲的坐回到椅子上。
謝安看朱氏的樣子,心中已有了幾分明白。
讓下人都下去了。
謝安側頭問:“是錦兒?”
朱氏眼神閃躲:“侯爺,不會的,錦兒是咱們的女兒,她不會夥同外人來害咱們的......”
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從小養大的女兒,她不相信。
謝安皺眉,淡淡道:“夫人,你大概忘了,她早就嫁人了吧?出嫁從夫,錦兒從前是咱們的女兒,現在她可是有丈夫的。”
他幾乎已經篤定這事是謝錦初做的了。
如今想來,這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連著的。
先是攪得滿城風雨,然後趁亂奪走了他們在京城最重要的產業。
這一切,顯然是一早計劃好的。
也隻有張京墨和謝錦初一道兒,才做得出來。
“可是她的丈夫並不愛她,真正愛她的隻有你我啊,侯爺,她真的會幫著姑爺來對付我們嗎?”朱氏無法相信。
謝安輕哼。
“剛剛發生的事,你怕是也忘了吧?可還記得這滿城流言是從哪兒出來的?”
朱氏怔住了。
這事情她自然沒忘。
沒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錦兒早已不是當初的錦兒了。
雖說她是有自己的難處,可也確實出賣了自己的親弟弟......
朱氏一陣痛心。
垂淚回了自己屋裏。
朱氏一走,啞叔冷冷道:
“侯爺,姑爺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要不要派人去解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