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太妃這個賤人,多年來裝的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背地裏竟敢有這麼大的野心!早知道,哀家就該活剮了她,也免了今日之禍!”

秦太後悔不當初。

她到底還是看錯了她。

多年的低眉順眼全都是假的……

當年齊霜兒一進宮,便是一副柔弱不經事的模樣。

雖然和她一樣同為先皇的妃子。

但那齊霜兒在她麵前,從不敢以平級自居。

態度謙卑的,比一個宮人也強不了多少。

她雖然也生了皇子。

卻隻是皇三子。

無論如何也排不到她的皇長子前麵去。

所以她即便知道齊霜兒私下裏定然也惦記著皇位,卻從未將她放在眼裏。

皇位嘛,誰不惦記?

關鍵得有本事。

她隻是派人結果了齊霜兒的兄長,齊霜兒便失去了唯一的依仗。

娘家隻剩下一個多病的老父,根本不足為慮。

從此,她對齊霜兒便更加的不放在眼裏了。

再後來,她成了太後,齊霜兒母子更得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這些年沒有動他們母子,一則是因為有先皇遺詔在。

再則也不過是可憐他們,知道他們構不成威脅……

卻實在沒料到,這樣的齊霜兒,如今膽敢站出來討伐自己?

真是反了天了!

一股怒氣再次湧上心頭。

桌上僅留的一隻香爐,也瞬間被秦太後砸飛出了殿門。

“太後息怒啊,氣大傷身,太後如此大動肝火,傷的可是您自己啊!”秦風年勸道。

“如今還是盡早想對策的好……那些反賊說手裏握有證據……也不知,究竟是些什麼證據……”

聽到這話,秦太後緩緩冷靜下來:“小允子在不在?”

“奴才在。”地上跪著的一眾宮人後,小允子站了出來。

“小允子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吧。”秦太後吩咐。

一眾宮人默默退了出去。

“小允子,速速去想辦法打探,那些反賊手裏,究竟有什麼證據?若是有了消息,立刻來回哀家。”秦太後說道。

“是。”

京郊的莊子裏。

謝安與安王母子正圍坐在一起議事。

“侯爺,我們隻是討伐太後,那皇上若真的交出太後,那然兒的皇位……”齊太妃一臉擔心道。

謝安抬手製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他不是不想直接連同皇上一起討伐。

可當年皇上不過十二歲,也隻是一個孩子。

若強行將謀害先皇和先皇後母子的罪名也加在他的頭上,反倒讓天下人難以信服……

“太妃娘娘不必擔心,皇上若不交出太後和國舅,那便是包庇兩個謀害先皇之人,屆時,便可名正言順的連同皇上一起討伐。”

“若皇上真交出二人,那便證明二人的確有罪。一個謀害先皇和先皇後母子的惡毒婦人生下的孩子,有什麼資格做我大燁朝的皇上?”

齊太妃終於了然的點頭:“侯爺果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