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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校附近有個露天的台球場。生意挺好,每天都有許多年輕人來這裏打台球。
這個地方原本是個蔬菜批發市場,後來生意不佳,老板便轉行做起來台球生意,地麵被老板重新硬化後,擺了二三十張台球桌,就開始了營業。
因為所屬位置是城鄉結合部,附近又有技校和一所職業技術學院,再加上這一片沒有別的娛樂設施,因此這裏便成了許多年輕人休閑遊玩的場所,老板的生意也是十分興隆。
馬六是這裏的常客。這裏就跟他半個家似的,有事沒事就帶著他那幾個小兄弟來這裏打球。這些人整日無所事事,喝酒打架幾乎就是家常便飯,沒錢了,就勒索幾個技校學生弄點錢花花。
跟幾個技校學生打架的事,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至於被打的人具體長啥樣?他們是一點不記得,畢竟是經常打架,打就打了,又是黑天,想記也不一定能記清楚。
可衛東記得,不僅記得清清楚楚,而且打他的幾個人長相已被衛東深深烙印在腦海裏。讓他久久無法忘懷。
本來是說好的,聚會完他送劉瑩回家,要不是劉瑩也不敢喝那麼多的酒。
可就是這幾個人的出現讓他的許諾成了泡影,而劉瑩則是以慘烈的方式結束了生命。是他們間接造成了劉瑩的死亡,因此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 ……
馬六興致勃勃帶著小五幾個人來到了這裏,今天他們要好好切磋一把,看看誰的台球技術更勝一籌。
小五,就是偷包那小子,偷包的技術跟打台球差不多,都是半斤對八兩。小五別看瘦骨伶仃,可機靈的很,每次偷東西,馬六都讓他打前哨,就是看他身手敏捷,動作快的特點。
不過今天,小五那隻手怕是保不住了。
眾人玩的高興,誰也沒留意兩輛麵包車悄悄地開進了菜市場。
衛東坐在車裏,看著不遠處玩興正酣的馬六,心中湧起一股殺意。
衛東先下了車,然後朝後揮了揮手,隨即十幾個手拿鐵管子的年輕人也跟著下了車。
麵包車的車門關了以後,便抹轉方向,堵在了菜市場的門口,牢牢封死了大門。
衛東手裏拎著鐵棍朝馬六一夥人走了過去。
馬六轉回頭,一縷陽光正照在他的眼睛上,刺的他有點睜不開眼,眼神迷離中看見幾個人拿著棍子朝他走來。
前麵那個人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就是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想繼續再想想,時間已經不容你多想了。
一根鐵棍重重砸在他的臉上,伴隨著鼻梁骨斷裂的聲音,鮮血從鼻孔裏噴湧而出,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還好,鼻子還在,但是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殷紅的血液從手上滴落到水泥地上。
意識到危險後,他腦子裏想的就是趕緊跑,可腿還沒邁步,就被一棍子擊打在腿上,還沒邁開的腿,因為這沉重的一擊,而變得彎曲,他站不住了,隨即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雨點般的棍子劈頭蓋臉朝他身上猛砸。
小五想跑,剛到大門口,便被麵包車攔住了去路,兩個人跟著他跑過來,一棍子將他打倒在地,隨後,他就感覺頭皮一陣劇痛。兩個人拽著他的頭發,將他拖回到台球桌前。
幾個人像死狗一樣被扔到了台球桌前的地麵上,衛東從身後抽出了改錐,那是他磨了一整天的作品。此時的改錐在微風中閃動著刺眼的寒光。
衛東走到馬六跟前,俯下了身。這幾個人都不經打,幾棍子下去,都跟個死狗似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看來平時欺負學生是綽綽有餘,遇到真正的黑社會打手,也隻有哭爹喊娘的份。
衛東蹲下身,拽著馬六的頭發,用力往上扯,拉起的頭發帶著馬六那張血跡斑斑的臉。衛東一口唾沫吐在馬六的臉上。
衛東用改錐的把手拍了拍馬六血葫蘆的臉,然後冷笑著問馬六:“還認識我不?”
馬六抬起頭,看著衛東,此時此刻他終於想起來這是誰了,他困難的點點頭。
“好,認得就好,省著挨了打還不知道誰打的你,這次就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馬六再次點點頭,“這幫人下手太狠了,這是往死裏整啊”,馬六剛想到這裏,就感覺臉上又重重挨了一腳,鼻子剛止住的血,又噴了出來,隨即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衛東來到小五跟前,此時小王嚇得如篩糠一般,身體不住在顫抖。衛東問小五:“那天,是哪隻手偷的包?”